任我行原本還在懷疑。他並未見過楊蓮亭,記憶中東方不敗仍是多年前的模樣,小妾眾多,不像喜歡男人的。但此時一見,男風孌童固是所在多有,但東方不敗以堂堂教主,何以竟會甘扮女子?此人定然是瘋了。還說什麼女兒,何時聽他有個女兒了?
任我行是故意激怒他,以便出手,此時手握長劍,心中戒備。
東方不敗雙目凝視著他,眉毛漸漸豎起,臉色發青,似乎就要動手。忽然卻神色一動,立刻又變得滿目喜色,向園外望去。
任我行和向問天以為他在搞鬼,都是心中聳動,巍然不動。
東方不敗突然叫道:“蓮弟,我就知道你沒事。任我行果然是騙我。”
任我行冷笑,正要說話,卻聽得身後一個清朗動人的聲音傳來。
“不錯。你別上這個老傢伙的當,我怎麼可能有事呢。”
任我行和向問天同時大驚,雙雙後退一步。以他二人的武功,竟沒有發覺身後有人靠近。
說話之人一陣風般掠過他們,落在東方不敗身邊。只見來人高大威武,英俊健美,一身氣派,正是楊蓮亭。
東方不敗立刻柔柔地撲進他懷裡,雙目含情,溫柔愛戀地道:“蓮弟,你沒事就好。可擔心死我了。”
楊蓮亭慶幸自己來得快,這三人還沒動上手來。
原著中東方不敗就是和這幾大高手交鋒,不敵身死。現在雖然少了幾個人,但其中武功最高的還是任我行和向問天。當初東方不敗就是死在他們的手上,如今身懷六甲,以一敵二,怕還不是對手。
任我行看著楊蓮亭,眼神眯了眯,想起外面的女兒和準女婿,不由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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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問天已經叫了出來:“楊蓮亭,你怎會在這裡!”
楊蓮亭道:“我不在這裡在哪裡。你們不就是來找我和東方的嗎。向左使,最近一向安好啊?”
他笑眯眯地模樣,顯然讓向問天想起了自己在江湖流浪的這些年所吃的‘苦頭’,什麼採花賊、江洋大道、調戲小媳婦的變態等等,都是楊蓮亭給他找的亂子,不由怒從心起,道:“楊蓮亭,你這奸佞小人,今日向某就讓你有死無生!”
楊蓮亭哼了一聲,道:“我怕你啊!”
雙方劍拔弩張,就要動手。忽然花園處又傳來聲音,任盈盈急速跑了進來,令狐沖跟在她後面。
任盈盈和令狐沖看見東方不敗的打扮,和他依偎在楊蓮亭身邊的樣子,都是吃了一驚。
令狐沖忍不住心下奇怪,多年前見到東方不敗時他明明一副清俊書生的樣子,其蓋世武功和雲淡風輕的心胸,都讓他和小師妹極為佩服,回去後還曾議論好久,怎麼今日變成這般不男不女的樣子?不過其神態和體態雖都大變,但卻在不和諧中莫名憑添了一種雌雄莫辯的美態。他還不知,這就是所謂中性體的魅力。
他想起小師妹,心下一慟,便有些失神。
任盈盈看著東方不敗現在的樣子,也是失神了一瞬,卻立即收斂起來,神情堅定地站在任我行身畔。
任我行道:“東方不敗,今日就讓我看看你《葵花寶典》的厲害吧。”
東方不敗見人都來齊了,今日一戰不可避免,道:“任教主,這部《葵花寶典》是你傳給我的。我一直念著你的好處。”
任我行冷笑道:“是嗎?因此你將我關在西湖湖底,教我不見天日。”
東方不敗道:“我沒殺你,是不是?只須我叫江南四友不送水給你喝,你能捱得十天半月嗎?”
任我行道:“這樣說來,你待我還算不錯了?”
東方不敗點頭道:“正是。我讓你在杭州西湖頤養天年。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西湖風景,那是天下有名的了,孤山梅莊,更是西湖景色絕佳之處。”
任我行怒極反笑,哈哈一笑,道:“原來你讓我在西湖湖底的黑牢中頤養天年,可要多謝你了。”
東方不敗嘆了口氣,道:“任教主,你待我的種種好處,我永遠記得。我在日月神教,本來只是風雷堂長老座下一名副香主,你破格提拔,連年升我的職,甚至連本教至寶《葵花寶典》也傳了給我,指定我將來接替你為本教教主。此恩此德,東方不敗永不敢忘。”
任我行道:“不敢!我只恨自己當年有眼無珠,認不出你這狼子野心的叛徒。”
東方不敗卻不理他,又轉向任盈盈,道:“任大小姐,這幾年來我待你怎樣?”
任盈盈沉默片刻,道:“你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