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思以後,甚至還想要得到任步傾,這會之所以會這樣冷靜,卻是因為——已經恢復“平靜”的歲禾,自覺找到了解決此刻“困境”的方法。
既然不想要讓著任步傾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他,那就再不讓任步傾有機會睜開眼!
既然不想要任步傾知道他身上有魔族的血統,那就再不不讓任步傾有機會多想!
既然想要得到那人,那就……再不讓任步傾有機會多走一步!
這樣,不聽不問不思不想,不動不鬧不言不語,可不就是就能夠達到他歲禾的目的了麼?
只是在這之前他要先做一件刻不容緩的事情,那就是——將那個下戰帖的,想要挑撥他和自己家師尊大人任步傾關係的雜碎找出來好好給他張張記性!
這樣想著,已經到了約戰地點的青年在心中似乎心滿意足地呵呵笑了兩聲,眼中紅光大勝,看著周圍的形象,面容一下子猙獰一下子冷靜,靈氣外放,直接在周圍那一片霧濛濛的灰色混沌之中引起一圈的爆炸聲,嘴中還似乎忍不住有些氣急敗壞,用從來沒有過的難堪面容大吼出生。
“我知道你在這裡,你出來,出來,出來!”
卻原來,此刻的歲禾不是找到了什麼解決辦法,而是從小到大從沒有覺得曾有什麼人真心對他好,從心有防備存心討好,從“尊師重道”到滿心只有一人,和任步傾一處十年覺得再沒有人比她更好,今日卻突然聽到這人竟然根本從一開始,想要找的就不是他,實在受不了這番打擊,瘋癲三天,心思百轉,已經靈臺失守,明顯的有些瘋魔了!
“呵呵,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師弟!”歲禾一連叫三聲,那灰色的混沌之中才隱隱約約走出一個人。
那人一身灰衣,面容陰沉,眼神陰鬱,皮笑肉不笑,明明是個青年卻顯得暮氣沉沉,一點也沒有青年人的朝氣,按照打扮正是前面歲禾在天魔團所見的那人,本應該十分不正常的氣場,此刻在已經癲狂的歲禾的面前,卻莫名的覺得——正常了許多。
當然,這只是表面。
“果然是你。”即便是早已將事情弄個清楚,歲禾看到這人從迷霧中走出,如此說話,還是忍不住心中一縮,雙眼一紅,再次不知如何是好。
要是任步傾看到這人,該如何是好。
不不不,他不是已經想好了處理辦法,歲禾想到前面的時候在看到那神秘人,也就是明乾從迷霧之中走出,心中一縮,面露惶惶,不由得忍不住後退幾步,想到後面,卻由如同想到了什麼絕佳的辦法,腳步一頓,竟然就直直出手,向著那邊看他歲禾後退,正準備好好嘲笑他歲禾一番的“神秘人”攻了過去。
前面事情已經辦妥,只要再將面前這人殺了,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他歲禾,並不應該是任步傾的徒弟,就再也沒有人會亂說話了。
再沒有人!
想到這裡,幾乎在一瞬就又變成紅髮紅眸的青年面容帶出一個極為夢幻的笑意,手上動作卻再沒有半點猶豫停留,變得更加凌厲了幾分。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樣也很不錯,最起碼,若事情完全按照他所想發展,不出意外,他家師尊大人將會永永遠遠地陪著他,屬於……他。
而若沒有這個變故,任步傾說不定不僅不會成為他的,可能還會成為別人的。
一想到這裡,手上手段越來越凌厲的歲禾似乎雙眸更加豔紅了幾分,似乎看見了任步傾一身白衣,面容冷淡,卻滿眼溫柔的看向另外的人。
怎可如此?怎能如此!
那雙紅色的眸子血紅欲滴,變得更加殷紅如血,卻似乎也更加的渾濁瘋狂。
而那雙紅色眸眼的主人卻並不知曉,前面鑽進他身體裡面的紅色眸子和魔族有關不錯,卻並不是人人都想要得到的東西。
因為它有個名字,叫做勾魂瞳。顧名思義,只憑藉著那一雙眸眼,都能夠讓無數修士命喪黃泉,威力強大讓人豔羨,可是卻有一點——它勾的不只是敵人的魂魄,還有自己主人的。
歲禾此刻種種,未必沒有那雙勾魂瞳的原因。此刻歲禾所隱約看到的,以為任步傾正看著別人的錯覺影像,正是那雙紅色血瞳所搞得鬼。
他似乎有自己的使命,雖然沒有做出傷害歲禾性命的事情,卻正在不斷地勾著歲禾朝著更深的“黑暗”心思走去。
只是這些先不談,歲禾動作凌厲,出手又是那樣無意的出人預料,一下子就在那個“神秘人”身上硬生生地挖了五道血印。
“你……”那人將前面歲禾的後退當成了一種迷惑手段,被歲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