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羽一雙嫵媚鳳眼閃著看不清的墨光,像被瀑布遮擋住的墨色山水畫,直挺挺的在原地站了很久,方才撇過頭,呼了口氣,一臉毅然的樣子朝我走了過來。他蹲在我身前,眼睛與我平視,性感的櫻桃紅唇張張合合,帶著憤恨,“帳以後慢慢再算,現在,先讓我抱一下。”
鼻子酸酸的,這個,傢伙!
。。。。。。
叫亂去接人,他接的還真是乾脆的很,先是帶著一幫子人當著一干皇帝大臣的面在眾目睽睽之下嗖的一下出現,將唯一從朱雀國國廟內,麻袋一罩,給綁架,哦不,給帶了走。然後直奔朱雀邊境將軍帳篷,將正準備脫衣就寢的東方羽,招呼沒打一聲,又麻袋一罩,飛快閃人。
手段乾脆俐落的很。問他幹嗎要用麻袋裝人,他理所當然的甩過來一句,“不是你要我去接人的麼?”我默。。。我是叫他去接人不是去綁架人啊,更沒叫他使用麻袋這種先進的工具。果然是天生的黑社會頭頭,我終於領悟,原來這種黑社會流氓作風是可以無師自通的。
中午的時候,樓殷回來,順便帶回了魔櫂。
魔櫂一見到我立刻痛哭流涕,涕淚齊飛,堂堂一個錚錚魔將硬是抱住了我左腿,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的,愣是看傻了樓殷一干人等,就亂一個閒閒的坐在一邊往嘴裡塞菊果塞的起勁,看的起興。
我抽了兩抽腿硬是沒抽出來,實在很想將他像旺財一樣踹開,不過那麼多人在,怎麼也得給自己手下留點面子。
耐著性子,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後,這位老兄總算心情平復下來,眼淚鼻涕一擦,頗氣勢的往邊上一站,一點都沒有了剛才那種丟人樣兒。
丫的心理素質�亢罰�
我抒了口氣,方才問道,“魔櫂,你可知罪?”雖然是淡淡的口氣,但任誰都感受到了話語中無形的壓力。
魔櫂直挺挺的撲通一聲朝我跪了下來,“屬下知罪。”
“好,那麼你說說,你罪在何處?”
“屬下沒有為主人辦好事,沒有保護好公子他們。”
沒保護好?這不是他的錯,這錯主在我。我說的罪可不是指這個。
魔櫂見我沒說話,突然狠狠的朝我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頭,他頭沒事,地板被砸出個大窟窿。他一臉堅毅的對我道,“屬下辜負主人所望,願一死以謝罪。”
我冷冷的笑了笑,“用不用給你把武士刀,好讓你切腹啊?”你他媽以為你是小日本啊,動不動就自殺。懶得阻止他,根本沒有身為我手下人的一點覺悟,要死就去死好了。
樓殷咳了一聲,對著魔櫂說了句話,“錯已錯,死有何用?”
見我沒說話,樓殷眼睛笑著斜飛了我一眼,接著道,“這事情始末,你且仔細道來,說不準,可將功補過了。”
我端起右手邊的茶杯,將蒸騰在茶蓋上的蒸氣吹拂掉,抿了口。
魔櫂跪在地上,偷瞧了我一眼,還算實相,沒堅持死不死的問題,清了清喉嚨,道出了一年前發生的事。
“當日屬下被主子傳送回來的時候,認出主子傳到屬下腦中的影像之一的非墨公子正被一個帶了四對雞翅膀的鳥人打暈,屬下便即刻現身準備救人。那鳥人見屬下出現,立刻挾了非墨公子飛入了高空。屬下馬上過去,邊追邊與那鳥人交手,那鳥人功力不賴,竟與屬下不相上下。。。屬下與那鳥人追追打打將近一個時辰,一直到了西覃大陸邊境,那鳥人一頭扎進了阻隔於東西大陸的結界,便消失了蹤影。。。屬下嘗試打破結界跟過去,卻未果,猶才不死心的回去。”
說到這裡的時候,魔櫂停了下,偷偷看了眼我,聲音有些諾諾的接著道,“待回去之後,屬下發現屋中只餘東方公子,玄日公子,以及聞訊趕來的樓公子三人。屬下轉目尋了附近方圓百里,未發現其餘公子的身影。。。”
我翻了個白眼,果然是新生的神,一點計謀都沒有。看來,下次再創人一定得先將他們扔進人界百八十年。在人界混個五十年都能成精了。
“主子。。。”魔櫂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我的臉色,見我臉沒什麼變化,遂諂媚的從懷裡掏出一片衣角,“屬下在門柱處發現的這片衣角。”
“西覃天魔。”我念出布上的字。
眾人見我念出這四個字,臉上的表情都不盡相同。
魔櫂正了臉色,“屬下覺得這事極有可能與這西覃大陸的人有關,但是主子還沒回來,屬下又沒辦法與主子聯絡,便決定先帶上了人手將水攪混再說。”
我將那片衣角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