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臉,想他平日裡也是個混不理的,啥時候輪到給人端茶遞水了,氣呼呼坐在一邊,“我不幹了,你愛叫誰來,讓誰來,我可伺候不了你!”
“翻了天了!”皇帝叫了一聲。
原本三人出來時就是微服私訪,卻帶足了銀子,但是被偷了,出京城的時候還有馬車,但是馬車也丟了,兩個沒自理過自己的人,開始學著平民百姓的生活,還不許蔣公公幫忙。皇帝一路上是使勁的奴役逍遙王,出心頭惡氣。逍遙王身上值錢得也被皇帝強硬的拿去當了換銀子花,路上見了個賣身葬父的,皇帝手一大方全部給了,差點把逍遙王氣倒吐血。
當時就差點翻臉。
皇帝雖然是皇帝,可他好歹還是皇帝的叔叔。皇帝要大方,有本事你把自己身上的東西拿出來當了啊!
當了逍遙王的配飾還不算,皇帝還當了逍遙王的衣裳,鞋子,如今逍遙王身上穿著一身棉布舊衣嗎,在皇帝面前,還真像個老奴才。
“你還敢跟爺甩臉子,也不想想你乾的好事兒,要不是你知情不報,爺早就見到嬌嬌了!”
逍遙王也是來氣,“嬌嬌嬌嬌喊得親熱,去了也不知道人家認不認你,不要到時候人家不理會你,拿了掃把把你攆出來,啊哈哈……”
想到凌嬌拿掃帚把皇帝攆了出來,逍遙王自個先樂呵了起來。
皇帝臉色頓時難看至極,“胡說,嬌嬌最是孝順,怎麼可能攆爺!”
只是心裡有點沒底。
要是沒有威武大將軍府那場意外,如果沒有與聞人飛揚相愛,或許平樂一直是貼心的,尋戶人家,安安穩穩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
“呵呵……”
逍遙王頓時有些懷疑皇帝的智商。
這都隔了多少年了,當真以為平樂郡主還是以前的平樂郡主?
不,不是了。
性子變了,心性也變了,愛好行為處事都變了。
皇帝沒有說話,臉也沉了下來,顯然心情不太好。
蔣公公瞧著這兩個爺鬥法,他真是怕死了,真怕這戰火一不小心燒到了他,他就一個太監總管,那盤菜都不是。
逍遙王見皇帝好一會不說話,拐了拐皇帝,“你不會氣狠了吧?”
“我氣什麼?”
“不過說真的,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平樂真的變了,也變得比以前沉寂了,更是誰都不記得了,你見著以後可千萬要沉住氣,可別把人給嚇跑了!”
皇帝快五十歲,久在帝位,一身肅穆,這會子瞧著竟有些失魂。
逍遙王微微嘆息,“我便是不解了,你那麼多兒子女兒,怎麼就獨獨去寵一個臣子的女兒,還當成了心肝寶貝,把你那些兒女都當死人!”
逍遙王這話說的實在太重。
依著皇叔來說,他可以說,但以臣子來說,這話可是大罪。
皇帝看了逍遙王一眼,沒吭聲。
誰能知道他曾經那麼愛那麼愛一個人,恨不得把天下都放到她手心裡,任由她嬉戲,毀了這江山又如何?
又有誰知道,曾經有那麼一個人,為了他,一生都不知道紅妝是什麼樣子,更沒有人知道,有那麼一個人,拼了命給他生了個女兒,那女兒卻不能認養在他身邊。
“當我沒說!”
“我一直當你在放屁,就是這屁有點臭!”
皇帝說完,獨留一臉黑線的逍遙王留在茶棚,邁步出了茶棚,蔣公公忙放下碎銀子跟了上去。
*
八月二十七,沈懿拉了布料回來,家裡的布料已經全部做布偶做完,沈懿帶了布料回來,剛好接上。
凌嬌把和李彥錦合作的事兒一說,沈懿很是詫異。
他在外面行走,李彥錦肯定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李彥錦竟親自來了周家村,還把合作條件開的這麼好。
“如今你回來了,就在家等李大哥派人送布料、銀子來,到時候讓他把布偶拉走,我跟你嫂子打算去一趟滁州看敏娘,這家裡就靠你打點了!”週二郎說道。
沈懿微微一愣,笑道,“二郎哥就放心去吧,家裡我能照顧好!”
其實事情凌嬌都處理的妥妥當當,他只要監工照看著就好。
不用去外面跑,沈懿還樂得清閒。
“那就麻煩你了!”
“二郎哥見外了!”
本來決定八月去滁州看敏孃的,只是家裡的事兒一忙,竟到了九月,地裡的糧食該收的都收成了種子放好,不能收的,周玉、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