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職位,王兄滿意否?”
王越沉默片刻,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希望榮公子能夠如約而行,不然整個天下都會知道姓劉的是死於你之手,王越就是拼勁最後一絲力氣,也在所不惜。”
賈榮對於王越的威脅不置可否,他要的結果只是漢帝死,而非其他,天下諸侯怎麼了,西涼軍自問不懼,漢帝死了,曹操手中的大義就瞬間化為了烏有,而天下窺視聖上之位的人不知幾何,為了皇位,他們可以互相廝殺,西涼軍就可以趁機發展實力,以圖天下。
“王兄何時見過我失言?反倒是王兄屢次三番讓我大失所望。”
王越正色道:“事成之後,越定然會去長安尋榮公子。”言畢就欲轉身離去。
“王兄,何不喝上一杯再走,前路漫漫,暗中的敵人不知幾何,人生得意須盡歡。”賈榮笑道。
王越也不客氣,一連喝了三杯,抱拳離去,賈榮暗道暴斂天物,這麼好的葡萄酒被王越這麼牛飲下去。
賈榮的目光變得越發深邃,西涼軍的情報網路雖然強大,但在皇宮之中,力量還是有些薄弱,漢帝的存在對天下的格局有著一定的影響,而今袁術稱帝,漢帝若是驟然駕崩,諸侯定然會紛紛而起,稱王稱帝,失去了皇室這個籌碼,曹操發展起來會遇到很大的困難,畢竟天下人都知道,漢帝是在兗州,而曹操近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又是沒將漢室放在眼中,漢帝之死,定然會讓諸侯將矛頭指向曹操,利用得當剷除這個勁敵也未嘗不可。
待王越遠去之後,張繡從暗中走出,道:“此人果然厲害,守護在外圍的孤狼士兵被其打傷八人,若不是手下留情,恐怕這些士兵就死了。”
賈榮道:“他是天子的劍師,王越。”
聽到王越的名號,張繡的神色猛然一驚,他師從童淵,自然聽說過王越的名號,匹馬闖入賀蘭山,足以笑傲整個大漢的江湖,一身武藝更是深不可測,張繡感覺脊背上冷汗直流,剛才還十分有信心將其格殺,轉瞬間,信心消散了大半,人的名樹的影,王越闖下了偌大的名聲,本身的實力定然不凡。
“密切關注徐州的動靜,稍有不對,我們就離開,徐州遠離長安,不是長久之地。”
“諾!”張繡抱拳道,緊蹙的眉頭也舒展開來,賈榮貴為西涼軍的統帥,出行的守護力量,自然不能弱,尤其是賈詡得知賈榮來到徐州之後,再次派遣一百孤狼士兵前往徐州,此時,賈榮身邊的孤狼士兵已經不下三百人,這樣一股力量,足以左右徐州的格局,孤狼士兵的武器在而今的大漢來說,絕對是屬於上上之選,每個人的武藝盡皆不俗,只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以一當十,並不是難題。
賈榮端著月光杯,思慮著漢帝死亡之後將會出現的格局,不出所料的話,中原的諸侯一定會因為漢帝的猝然死亡而大變,似袁紹劉焉劉表之輩,豈會服從曹操的命令,中原諸侯一場大亂之後,西涼軍趁機而出,掃平障礙,統一天下,何其壯哉。
“榮公子,在想什麼呢?”一道若有若無的香氣伴隨著清脆的聲音向賈榮撲來。
“深更半夜,還不睡覺,小心我告訴糜竺。”賈榮不用回頭,也知道來者是誰。
“不要忘了,這裡是糜府,你個殺人犯,整天吃著我糜家的,喝著我糜家的,還對我大呼小叫,懂不懂得禮節。”糜環不滿的撅著嘴。
賈榮輕笑道:“糜竺老兒欠我的多了,吃一點喝一點是給他面子了呢,不要無理取鬧,說吧,有什麼事?在我面前談什麼禮節,沒一點用。”
糜環的臉色頓時變為喜悅“聽你說你殺了很多人,是嗎?”
賈榮輕輕點頭,他能走到如今的地位,憑藉的就是掌中刀,腳踩著屍體,一路而來,不然你以為糜竺何以如此待我,這個世界,想要別人對你尊敬有加,就要有足夠的實力,面子不是別人施捨的,而是自己爭取的。
“那麼你的武藝一定很厲害了?”糜環沒有被賈榮話中的大道理所吸引。
賈榮微微點頭。
“我請你殺個人如何?”
賈榮陡然將目光看向糜環,凌厲的眼色讓糜環的紅撲的俏臉頓時變得有些煞白。
“小小年紀,學什麼殺人,好好學一下如何做一個賢妻良母,小心嫁不出去。”
糜環不以為意的說道:“不用你操心,你說吧,殺不殺?有什麼條件儘管提,糜家有的是錢,只要你殺我就付,絕對不會賴賬,本小姐以名譽擔保。”
“五百萬錢一條命!”
“五百萬,你怎麼不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