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大人莫非這麼快就將當初在長安答應的事情忘記了嗎?”商人絲毫沒有巴結許攸的意思,語氣中反倒有責難的意味。
許攸小心的和商人對了暗號之後,才長舒了一口氣,出門左右看了一下,叮囑僕人,所有人不許靠近之後,才走了進來,對著商人拱手道:“涼王對卑職如此賞識,自然是竭盡全力,為涼王辦事。”
“好,許大人忠心可嘉,冀州被攻破之後,許大人當居首功。”商人笑道。
“不知涼王讓大人前來所為何事?”面前之人雖然自稱是商人,許攸可不敢託大。
“涼王攻打冀州,志在必得,此行前來,乃是為了信都。”商人緩緩說道。
“信都?”許攸疑問道:“涼王不是在鉅鹿城外嗎,如何能夠攻打信都?”
“難道以許大人之能,也猜不出涼王的用意嗎,西涼軍精銳,天下皆知,但是冀州軍同樣不弱,雙方若是硬碰硬的話,佔便宜的最終會是曹軍,這是涼王所不願意看到的,而一旦信都有失。。。。。。”商人說到這裡,閉口不言。
許攸微微點頭,若信都真的丟失,對於冀州軍的打擊是空前巨大的,軍中士兵譁變也是極有可能,在鉅鹿,有八萬冀州軍,每日的糧草消耗不計其數,信都是下達命令之所在,到時只需要一個命令,將所有的糧草積壓在信都,而不發往鉅鹿,就算是袁紹有再大的能耐,只有敗北。
“大人之言,卑職不敢贊同,袁紹統兵八萬在鉅鹿,若是信都有變,定然會星夜馳援,而且城中非是卑職一人說的算,田豐老謀深算,更是被袁紹命為信都處理事務的官員,恐怕有什麼動作,卑職會在第一時間被抓住。”
商人聽完許攸的一番嘮叨之後,起身道:“許大人不必多慮,到時候只需要配合一下即可,保證讓田豐尋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半月的時間,袁紹軍處於絕對的上風,隱隱有將西涼軍壓制的抬不起頭來的趨勢,不過每次陣前鬥將,均是冀州軍敗北,讓袁紹有些不滿。
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機會,袁紹自然是想著使勁欺負一下西涼軍,自從當日偷襲西涼軍營寨成功之後,冀州軍將士彷彿在一夜之間變的強了起來,幾次試探性的交戰之後,讓袁紹信心倍增,不斷出城和西涼軍交戰。
而作為攻城的一方,西涼軍則是免戰牌高高掛起,不和冀州軍交戰。
暗中流傳的出來的則是賈榮在等待援軍,長安正在調集兵馬,估計一月之後,就能有十萬兵馬到來。
這個訊息,讓袁紹心驚不已,動作也就越來越大,他要在援軍沒有到達之前,將賈榮攆出冀州,最好能夠趁勢將常山國收復。
“將軍,我們走這個方向的話,去鉅鹿會近一點。”趙將軍看著徐晃走的方向,急忙說道。
徐晃冷聲道:“本將軍走哪裡,還用你指手畫腳。”
隨著隊伍的不斷行進,這支隊伍計程車兵越來越多,當然徐晃的理由是從沿途村莊縣城召集而來計程車兵,這些手段在軍中並不算稀奇,何況士兵的行為舉止和自己計程車兵沒有什麼區別,趙將軍也就沒有往深處去想。
信都,作為冀州的治所,繁華自然是不用提,高大的城牆,就是有十萬兵馬圍住,短時間內也難以攻下,除非城中的糧草告罄,士兵譁變。
聽完斥候回報的訊息之後,徐晃眉頭緊皺,從信都的表現來看,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戒備森嚴,按說西涼軍沒有突破鉅鹿,根本不可能到達信都,這信都的守將著的哪門子急。
“看來趙將軍這個身份不好用了。”徐晃輕聲道。
“將軍的意思是?”甘寧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悄悄殺了吧。”徐晃淡淡的說道,這一路上,趙將軍的身份就是西涼軍的擋箭牌,幫助徐晃躲過了一次次的盤問。
“嗯,今晚我就帶人去城中找許攸,讓他接應大軍進城。”甘寧道。
夜色如墨,信都寬廣的街道上,顯得格外淒涼,一旦天黑,城門立即緊閉,所有百姓商人不得出城走動,以往袁紹在信都的時候,沒有這一條的,集市上也很繁華,而今戰事緊急,田豐對城內的治安十分重視,就連一些蠻橫的世家,遇到田豐這樣的人物,也要繞道走。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許攸頓時驚醒,低聲道:“誰?”
“開門。”甘寧在門外小聲道,旋即將和許攸接洽的暗號說了出來。
許攸麻利的起身,也沒有將燈點燃,輕輕開啟房門,左右打量一番之後,將房門再次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