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今天有這些個人給自己撐場子,要不就糗大了,有這些人為回去為自己宣傳,有時比自己貼告示來的要實在。
或許這也是那些背後的“高人”指使的,想看一下賈榮的態度,所以賈榮更要有禮賢下士的風度和求賢若渴的作為,即使是來一個乞丐,賈榮也能讓他發揮出作用。
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向門外走去,坐著喝了一下午的茶水,任誰也受不了的。
果然,胡準剛回去就讓一群人給圍住了,這群人一方面是看胡準的笑話的,另一方面是要看太守大人是不是真如告示上所說對此事重視。
胡準當仁不讓,走到一處高地,俯視著四周圍觀的人,胡準有一種自己已經是大官的感覺,也學著賈榮清了清嗓子。
下面的人早就不耐煩了,一個勁兒的催胡準趕緊說。
胡準自認為威風夠了,說道:“你們猜我們的太守大人長什麼樣子?”胡準沒有直接的回答問題,而是小小的繞了一下,這種被眾人圍著的感覺太美好了,以後自己也有了吹噓的資本。
四周的人也十分的配合,有的人說太守大人肯定是人高馬大,要不怎麼能一次次的打敗羌人騎兵,賈榮打敗羌人騎兵的事早就在北地流傳開了;有的人說太守大人肯定是三頭六臂,天神下凡…。。
胡準打斷了眾人的臆測,用著自己平生自認為最優美的語言形容:“太守大人,是一個好人,俺剛進去的時候,太守大人就招呼俺坐下,還給俺上茶了,那茶水的味道真好。”胡準七分真三分假,臉上露出自豪的神情。
“然後呢,然後呢…”聽眾早就不耐煩了,不斷的催促道。
“然後,太守大人問起俺會什麼,俺就說自己會耕地,所有的人都說俺耕的地好。”胡準如實說道。
下面傳來眾人陣陣的鬨笑聲,有的人甚至笑的捶胸頓足,這些人裡不少人就是看著胡準有些憨憨的,就讓他去賈榮的招賢堂的,也就是準備看他的笑話。
胡準臉紅脖子粗的大聲叫道:“還沒說完呢,你們不許笑,太守大人聽俺說了都沒有笑,不過他將喝的茶水噴了出來。”胡準對此甚為不解,以為是什麼高深的動作,於是說了出來讓大家為他解惑。
聽了胡準的話,下面的人笑的更厲害了,唆使胡準去的那幾個人甚至在地上打起了滾,身體彎曲的在地上一抖一抖的。
看著下面的人笑的那麼厲害,胡準即使再傻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胡準臉色通紅的打斷了下面人的精彩表演,接著說道:“你們不許再笑了,太守大人誇俺很好,還說俺是個勇士,怎麼了,你們是勇士嗎。”胡準似乎是一個小孩有了好的玩具,在同伴的面前炫耀。
“那太守大人封了你什麼官啊?”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問道。
胡準看清問的人是一個讀書人,平時自己與這些讀書人講話他們都是帶理不理的,而今問起自己,內心更加高興了,一臉嚮往的說道:“太守大人說不日將組織開墾荒地,由俺指揮大家耕地,還要撥給我幾個士兵呢。”
聽了胡準的話,下面的人也不笑了,甚至他們看著胡準的眼神都充滿了羨慕,沒想到這個憨憨的小子去了一趟太守府,得到了那麼好的待遇,別看是一個小小的指揮,它代表著胡準已經是官府的人了,打上了官府的烙印。
同樣的事情發生自富平縣的好多地方,都是那些下午前去太守府招賢堂的人,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普通的百姓可能僅僅是對這些人羨慕不已,想著回頭也去試試運氣,但那些世族、文人則不是這麼看了,連一個僅僅是擅長耕地、會打鐵的普通百姓都能得到太守府的任命,自己去了又會有什麼樣的待遇呢。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無數的寒窗士子不斷的想著自己的歸處。
次日,太守府迎來了一位貴客,此人風度翩翩,一襲白衣,給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即使站到那裡不做絲毫的動作,也給人以讚歎。
得到侍衛通報的賈榮一路上大笑個不停,終於來了個像樣點的。
看到眼前之人,大笑的賈榮當即愣在原地,神情呆滯。
白衣文士呵呵笑道:“賈太守莫非不識故人了?”
賈榮拉著文士的手便往府裡走,吩咐侍衛趕緊設宴,把太守府弄的雞飛狗跳的,府內沒有侍女之類的,都是一群大老爺們。
“子榮兄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可算是想起我了。”賈榮拉著文士的手親切的說道。
白衣文士正是昔日河池縣的張子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