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娘睡得可好?”那男人問,用無比關切的語氣和無比溫柔的笑臉,連眼神也是一片真誠。
若不是頸上那“圍脖”還在,她覺得自己完全有可能是人家失散的並且是備受重視的姐姐妹妹什麼的。
當然,事實上,這種可能性機率幾乎為零。
她思索了會兒,想著該裝一把深沉來句“很好。”還是該扯開嗓子尖叫一聲再來句“你、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捉我?!”亦或小白花痴地來句“哇!你好帥!”
……
最後覺得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少說少錯。
於是繼續低頭……默唸:沉默是金、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正念經,驀然覺得下顎被人一捏抬了起來,她被迫看著那男人。
“嘖嘖嘖,這張臉倒是長得尚有幾分姿色,也難怪。”男人說道,仍舊一張笑臉。
楚離湘心道:那是我家星兒易容得美!不是我的臉……好鬱悶。
她正分析著這句話裡隱藏的資訊,那人又說話了。
“你倒還挺鎮靜。”他道,一隻手撫上了她的臉,輕柔得如同觸碰的是什麼易碎的寶貝。
然後楚離湘忽然覺得頭上一鬆,青絲竟完全散了下來。
她一驚,抬頭,只見頭上唯一一根簪子此刻正在那男人手中。
那男人盯著她看了半晌,才又道,“想好怎樣說再來找我罷。”臉上那該死的溫柔笑容一直也沒放下過。說罷便持著簪子走了。
門再度關上,房間裡又剩她一個了。
楚離湘一臉茫然。
據統計,前後他總共說了三句話:
“睡得可好?”
“嘖嘖嘖,這張臉倒是長得尚有幾分姿色,也難怪。”
“想好怎樣說再來找我罷。”
可是很遺憾,她目前還沒從中挖出多少有用的資訊。
雖說一般來說小偷都比較聰明,而她又是個高階神偷,智商該更高些。
可是,這個問題是不是太複雜了些,可能性太多了些?
她頓覺頭腦一片混亂,前所未有地想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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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時候,便有丫鬟送了一碗白米飯和幾個小菜過來,在桌上擺好後便又不見了蹤影。
幸好這栓著她的東西不算太短,從床到桌的距離仍是有的,不過卻是連門窗也到不了罷了。
吃完飯,沒有人過來收拾,估計是得等明早布早飯一塊收拾。
不過她心情卻不錯,好歹是理出了些許頭緒,列出了幾種可能性。
當然,這其中她那豐富的想象力功勞很大。
排除了那些諸如劫財劫色的幾乎沒有可能性的可能性後,大致有如下幾種情形。
(以下方案用第一人稱)
可能性一:某個也許很重視我的人和那男人結仇了,所以他抓我來也許是想拿我威脅人傢什麼的,當然,想從我嘴裡套出那人的什麼秘密也是有可能的。
並且,由於“嘖嘖嘖,這張臉倒是長得尚有幾分姿色,也難怪。”此句看來,某人很可能是個男人。
很遺憾,我目前除了楚離月這個假男人外,自認不知道還有誰會重視我……難不成還是黑衣?
所以,突破點是這兩隻。
可能性二:某個和我有所接觸的傢伙剛好是那男人急切要尋找的人,誰知人家剛查到他(她)的下落他(她)又消失了,於是只好拉我開刀,企圖尋出他的下落。
由於我今天上街接觸的人實在太多,我什麼也不記得了。
所以,暫無突破點。
可能性三:由於那腹黑的男人走的時候捎走了我的簪子,所以,也許跟那簪子有關。
可能是那男人認為這簪子是某個他正要找的人的,既然那人將簪子送我,那麼我肯定多少知道他的一些資訊。
我是那男人找人的突破點。
但是,難道星兒是我的突破點?簪子都是星兒置辦的,也天天都是她幫我綰髮插簪的……
可是貌似不太可能,要不人家都見著星兒了都沒擄,當然,也有可能是她易容了人家沒看出來……
可能性四:關鍵還是那該死的簪子。也許它就是某某寶藏的鑰匙,某某教派的信物(我自動當它為某教聖女信物),或者本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