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漏了幾拍。
“你在做什麼?”齊定浚好奇地問道,總覺得她一整晚怪里怪氣,好像在躲他似的。
“沒什麼。”綺幽隔著門板回應,一邊拿出醫藥箱裡的燙傷藥膏,很不俐落地塗抹在左手燙傷的手臂上,小臉因為吃痛而皺成一團。
齊定浚爬下床,敲著門板,繼續催促。“綺幽,開門,我要用浴室,你快點出來。”
“我……你去用樓下的洗手間,我還沒有好。”她慌亂地將藥膏收進醫藥箱裡。
齊定浚嗅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急拍著門板,要將她逼出來。“綺幽,你快開門,否則我要撞進去嘍……我數到三……”
綺幽拗不過他,小心地將左手臂藏於身後,拉開門板,一臉無辜的表情。“浴室給你用可以了吧!”
齊定浚看到洗手檯上的醫藥箱,疑惑的問道:“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你受傷了嗎?”
“我……”她垂下眼睫,囁嚅地說:“……就不小心弄傷了……沒什麼大礙。”
“傷到哪裡?我看看。”齊定浚沈凝的目光困住她,令她無處遁逃,怯怯地伸出燙傷的左臂。
他看著她纖細白皙的手臂,被燙得發紅發腫,起了一顆顆的水泡。
她抿緊唇,無言地接受他審問的目光,思忖著該如何編派謊言,才能避重就輕地一語帶過。
“怎麼會弄成這樣?為什麼要瞞著我呢?”齊定浚心疼地蹙起眉宇。
“我只是怕你會擔心……”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安撫他的情緒。“我搽點藥就沒事了。”
“燙成這樣你還說搽藥就沒事?”他光看那紅腫的傷口都覺得疼了,怎麼可能沒事呢?若只是尋常的燙傷又何必瞞著他呢?
“真的不是很痛……”她緩緩地抽回手。
“這傷口怎麼來的,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要不然我下樓去問湯嫂。”齊定浚拿起醫藥箱,讓她安坐在床沿,認真地審問。
“就……我端雞湯時,小狗剛好衝過來……所以就打翻了……燙到手臂……是我自己弄傷的,不關其他人的事。”她極力撇清關係,怕他下樓去興師問罪。
“你沒事端雞湯做什麼?那些事湯嫂會做,你沒事端雞湯要去哪裡?”齊定浚愈想愈不對勁,總覺得她像是極力在隱瞞些什麼,伯他探究。
“我只是想端雞湯給你媽喝……乘機討好她而已……”她很小聲地說。
“就這樣?”他深邃的瞳眸緊迫地盯著她,隨著她心虛的目光往下栘,才發現她的右手臂還有其他的擦傷。“這個傷口呢?怎麼弄的?”
“我……”她咬著下唇,想下出理由。
“看來我要下樓去問湯嫂,我老婆一整天都在家裡做些什麼事,怎麼會弄到兩隻手臂全都是傷口?”齊定浚作勢要走下樓,綺幽怕他把事情鬧大,惹惱何燕俐,急忙扣住他的手腕。
“你不要下樓去問湯嫂,我全部都告訴你……”她的眼底泛起一層薄薄的淚光,委屈地哀求道:“可是你要答應我,我說了之後,你不能發火,也不要下樓去質問其他人。”
“好。”他旋過身,坐在她的身邊,將紗布小心地覆在她的傷口上。
“你媽媽她要求我要每天幫湯嫂的忙,進廚房準備飯菜、打掃家裡、修剪花草,至於我手臂的傷口是我不小心被樹枝劃傷,不關其他人的事。”她放軟聲音解釋。
原來平日她被這些繁瑣的家事折騰得萬分疲憊,怪不得每晚一躺上床就沉沉地睡去。
齊定浚聆聽她的陳述,看著她委曲求全的荏弱姿態,又想到父親將他逼出權力核心,一次又一次地駁回他的提案,誘逼他妥協,難道他退讓得不夠徹底,還要折磨她來出氣?!
從頭到尾,綺幽只是一個無辜的女人,與他們的家族糾葛無關,為什麼要將她捲入其中呢?
他的胸臆間竄起一簇怒焰,熊熊地圍燒著他的心臟,痛得救他難以承受。
“跟我下樓——”齊定浚拉起她的手,跨出房門。
“定浚,你不要這樣……”她被動地跟著他下樓,小聲地哀求:“你會把事情鬧大的,求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我只是要讓他們知道,你藍綺幽是我的妻子,不是齊家的傭人,誰都沒有權力苛待你、傷害你。”齊定浚站在二樓的樓梯口,頓住腳步,沈聲宣告。
他們拉扯爭論的聲音傳進二樓齊元博夫婦的房裡,兩人披著睡袍,拉開房門,見到大兒子臉色陰鬱地站在房門口。
“三更半夜,你們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