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受傷落地,任由路人踐踏。那麼可憐,那麼令人心碎,張羽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裡,這個人不是卓依靜還會有誰。
張羽凡知道卓依靜一定是不放心才出來找他,心力交悴不支而昏倒茅屋前。張羽凡撲了過去,此刻他也是身心俱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抱起,他只覺得她全身冰冷徹骨,甚至比冷雨還冰。
張羽凡吃力將卓依靜抱回了屋中,小心翼翼平放在床榻,他用顫抖的手探了探了她的鼻息,卻絲毫感覺不到一點溫度氣息。在這一瞬間,張羽凡的心結成冰,但他不能相信卓依靜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走了,他還有很多話沒有對她傾訴,他還沒有對她說對不起,張羽凡目光茫然不定,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相士說我們只要熬過這段艱辛痛苦的歲月就會幸福甜蜜地在一起的。”篤信命理的他焉知這世間大多數相士都不過是一味虛褒、妄談命理,只為誘人錢財。
就算山窮水盡,張羽凡也決不會放棄卓依靜,張羽凡粗通醫理,將手指搭在她左手腕取脈。左手寸、關、尺分屬人體心、肝、腎三脈,其中心脈最為關鍵,然張羽凡無論輕按(取浮脈)、重按(取沉脈)、單按(取獨脈)皆無脈搏。卓依靜本已經虛弱不堪,再加之七情太過,導致氣血渙散,最後心臟衰竭而亡。張羽凡的目光變得混濁不清,無力癱坐在一旁;他的世界只餘黑暗,未嘗有陽光;他的心也碎成粉沫,無法拼湊。張羽凡伏下身,輕撫卓依靜的面頰,眼中已沒有了淚,無喜、無憂、無悲、無嗔、無慾、無懼,七情已失,一個人的心若死了,這個人已經雖生憂死。此時此刻,用任何語言來形容張羽凡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