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要幹什麼,摟起袖子的右手重重壓下了她的舉動,“我要上廁所!”文童終於受不住了,朝他嚷。這一抬眼,卻————童夏完美無暇的臉龐就在她眼前,那雙迷一樣惑人的眼睛看著她裡面寫著無與倫比的認真,“我今天給你買來了所有的祭品是不是,”文童望著他也不做聲。他繼續盯著她說,“我陪你一天都沒吃東西是不是,”他就那樣盯著她,固執地象個倔犟頭孩子,似乎非要她回應,文童只有不耐煩地點點頭,男人笑開了,好象很滿足,“那好,你今天也要為我做件事,”文童皺起眉頭,心一沉:他不會讓她做什麼好事!
她看見男人左手摸向他褲子口袋竟然拿出一支針管,“幫我注射,”文童手腳已經冰涼,她知道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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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開!!”
文童一下子爆發了,她開啟童夏的手,望著他直啜氣,眼睛一下子就模糊了,眼淚直往下掉,指著他——“你是不是真要逼死我,逼死我——…”
童夏跪在那裡看著這個女孩兒,————她哭的很傷心。葷暈的燈光灑在她的周身,象披著層血色月光,她抽泣著,破碎的呢著不成整的句子,眼睛裡深刻的崩潰與絕望交織————
童夏慢慢垂下了頭,額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趴在了床邊,————他的肩頭突然輕輕聳動著,好象在笑————是的,他在笑。
她如果是個心硬的孩子,她會一針毫不猶豫扎進去!因為,她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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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果是個有城府的孩子,她也會一針毫不猶豫扎進去!因為,她防他。
她如果是個軟弱的孩子,她更會一針毫不猶豫扎進去!因為,她怕他。
可她不是。因為她的“不是”,讓童夏心暖暖的,他的文童果真是不一樣的。
童夏慢慢站起來,手裡緊握著那支針管,他看著一直還恨恨瞪著他抽噎的女孩兒,“放心,我永遠不會再讓你碰這些東西。”他給了她一抹微笑,很淡,很真。扭頭走了出去。
文童一直瞪著他消失,狠狠地抹了下淚,
“為這種人哭不值得,為這種事哭不值得,媽媽,我說過要好好過今天的,好好過——…”可,還是不停的流淚,
文童乾脆也不抹了,讓它流,抽噎著又拿起筆,在小本上不停地寫,——“希望是生命,生命也是希望,”“只要太陽照耀,希望也會閃耀,”“人是為了自己的希望而活著”————
燈光下,一個倔強的女孩兒流淚著,念著,寫著——
(是少了些,可今天確實有些事情突然要出去一下,實在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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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聖經裡說,我們每個人都是上帝的僕人。這話對不對?誰也不敢打包票,但這話放到童夏身上,卻絕對是毫釐不爽。上帝是個膽小鬼,他把自己對於遠離神聖的一切魔怔彷彿全傾注到這個男人身上,讓他兼具毀滅之美。
他是那種天生適合黑色的人,這身黑色貼身設計的獵裝服穿在他身上,仍讓人有種恍若隔世的驚美感,即使象他們這樣長年跟在他身邊的人。
男人優雅地扣著袖釦,“都安排好了?”
“是的,少爺。”靜立在一旁的魑蜒點了點頭,沉穩地看著他的主人。是的,彷彿永遠被一層薄霧籠罩的科西里囚牛家族從來不匱乏天才,而且這天才可以隨著家族血脈一代代得到承繼,特別是到了童滿童夏這一代,————這兄弟兩都太聰明瞭!聰明到從來不會無意義地透支自己的才華。
只是早間的設想,一日之內,童夏就利落緊湊地安排處理好了各個環節,只等著當晚他親自去“摘取”那條昂貴的領帶,————他說過,他要在明日清晨,還是那樣一個煦陽下,看著他的文童在腰間挽上它————
路過文童房間時,童夏停了停腳,可還是走了過去,————還是等拿回它,明晨,他會親手將領帶系在她的腰間,也許,那時文童還沒醒來————
童夏帶著微笑與愉悅的憧憬走過了文童的房間,可,如果他這時進去了————
是的,童夏怎會小覷科西里童滿的“軍團”?他不會!他只是不相信他們竟然有這樣大的膽子?!當然這是之後童夏的震怒,當時————他怎麼也想不到,也絕不會想到————
他們確實有這樣大的膽子!!
就在童夏路過文童房間的同時,文童房外靠懸崖邊的天窗如鬼魅般溜進兩道黑色身影,看不見他們的相貌,只有左胸口兩顆水晶星如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