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名羞的,還是幹活乾的,就象個蠻幹的小老虎只知道努力幹活兒。文童再次覺得這個男孩兒不可思議,裝成這種程度,要不就道行太深,要不就是…也許他有苦衷?
文童自己都翻了個白眼兒,他有苦衷?再有苦衷賺那樣的黑心錢也不值得同情!此時,文童身為執法者的自覺戰勝了她很容易氾濫的同情心,連洗碗的手勁兒都大了些。這案子早結了就好了,家裡的電費還沒有交吧,…洗碗能有什麼事兒,文童又胡思亂想到別處去了,
“誒,誒,大夥兒,這是新來的,叫——”
“極夜。”
文童被這個名字引地抬起了頭,也為說出這個名字時那口氣裡明顯隱忍著的不耐,只是,這一看去————
食堂裡每雙目不轉睛盯著的眼睛裡都和陳文童一個想法吧:這樣的男孩兒怎麼會來這兒?
他和他的名字一樣美麗。
他可以和這個世上任何一件美好的事物聯絡在一起,獨獨不可能是汙穢。這廚房到處油汙的————文童覺得絕對糟蹋他了。
“你,——要不,你就先幫二丫去洗碗吧,”
蹲在水池下的大髒盆旁的只有陳文童。男孩兒走了過來,袖子一抹,手就伸進盆裡。文童瞅地很仔細,他手接近油汙的水時眉頭確實蹙了下,很嫌惡。不過,依然默默的搓著碗,很不熟練,那雙白皙的手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會做什麼事兒?
旁人自然看不分明,只覺得這孩子默不做聲的,讓做什麼就做了什麼,也沒看出什麼同樣貌一般給人的嬌氣,再漂亮,也不能緊盯著看吧,各自忙各自的了,小聲嘀嘀咕咕還是有的。陳文童卻看的清楚,他也不是怕髒,可就象有什麼怨氣在發,再加上,他絕對從沒有洗過碗,碗,哪有他那樣搓的?
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