嗇的誇讚。
嶽子然只能拱了拱手,回禮道:“大家謬讚了。”
這時,車簾打了開來,一位著綠衣梳丫髻的丫鬟跳下了馬車,臉sè也是慘白,顯然受了不少驚嚇,但還是強作鎮定的走到嶽子然面前,行了一禮道:“多謝公子相助,若不然我與我家小姐怕要遭些罪了。”
嶽子然謙虛了幾句。那丫鬟又道:“只是我家小姐多有不便,所以不能下來親自拜謝公子了,還望公子見諒。”說著又拿出一些銀兩,道:“這是我家小姐的心意,還望公子笑納。”
周圍的人響起一些微議,嶽子然卻沒在意,伸手拿了銀兩扔到小三的手中道:“代我謝過你家小姐。”見那丫鬟應了一聲,嶽子然便不再停留,轉身帶著小三與阿婆出了人群,向酒館走去。稍走遠些後,還可以隱隱聽到人群“青竹坊”“碧兒”的議論聲。
在阿婆後怕的呵斥聲中,回到了酒館,小三立刻藉口幹活逃之夭夭了,只留下嶽子然一人耷拉著腦袋聽從阿婆的嘮叨,傻姑覺著有趣,在旁邊咧著嘴歡笑,似在取笑著嶽子然。一直到晌午,待她家老爺子過來喚她回去做飯的時候,阿婆才意猶未盡的結束了談話,末了才不可思議的誇了嶽子然一句:“沒想到你這弱不禁風的身體還是有一股子蠻力的。”
嶽子然只能苦笑。又坐了會兒,待小二他們將昨天的狼藉徹底收拾乾淨後,才站起身子扯著還想在外面耍會兒的傻姑進入內堂準備用飯。小三這時正在興致頗高的向賬房等人吹噓早上的經歷,細說岳子然如何勇猛。吹噓中的誇張,讓嶽子然摸著鼻子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唯一不合群的是那坐在桌角默默用餐的白讓了。
見嶽子然進來,小三停止了吹噓,愈發恭敬的為他與傻姑盛飯。他哥哥小二則要比他木訥的多了,站起身子來,想要說感謝之類的話卻說不出口。最後還是嶽子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同時口中還不忘打趣:“小三今天看姑娘差點把命都丟了,你回去得讓你父母準備準備了,早些娶個媳婦讓這小子安下心。”
眾人一陣鬨笑,小三也跟著笑,將盛好的飯遞給傻姑,又盛一碗遞給與嶽子然後,才擠眉弄眼的湊到跟前,神秘兮兮的說:“掌櫃的,我已經向丐幫的那夥人打探清楚了,今天你救的是青竹坊的人。”停了停,見成功引起了賬房一干人等的注意後很是得意,但見嶽子然毫不在意的夾著菜,頓時得意不起來,只能低聲道:“很可能是他們的頭牌木青竹。”
等著他這句話的人頓時發出一陣豔羨地驚歎,即使木訥的小二也用張大的嘴表達了他的驚訝豔羨之意。
“怎麼,你們認識?”嶽子然問。
“不,不認識。”眾人一陣搖頭。
“那你們起什麼哄,尤其你根叔,”嶽子然打趣地盯著自家酒館的庖廚,“你兒子可都比我大了。”眾人一聲鬨笑,但也不再討論這些話題了,畢竟那些青樓舞姬離他們太遠。
第八章拜師
用完飯,打發傻姑自己出去玩後,嶽子然沏了一杯龍井茶,讓茶香在窄小的內堂中彌散開來。
“好茶。”留下的白讓開口讚道。
“當然。”嶽子然點頭稱是,飲了一口後,眼睛才瞟向白讓,開口道:“來一杯?”
白讓搖了搖頭,說道:“好茶得有好水,這茶卻是讓你糟蹋了。”
嶽子然嗤笑一聲:“到這種地步了,你還有如此之多的講究。”
白讓不客氣的回道:“這與身無分文無多大關係,只是有一些堅持的東西罷了。”
“唔。”嶽子然又喝一口茶,點了點頭說:“不錯。”兩人一陣不應聲,待茶微涼後,嶽子安一飲而盡,才又開口道:“我很納悶,你居然沒有走人,如果早上你去了,沒有人會攔你,莫非你覺著我昨晚的話當真不成?”
白讓苦笑:“我現在又能去何處?”
又是一陣不言語,這次卻是白讓順手將嶽子然晾在一旁的龍井茶一飲而盡了。
嶽子然一陣錯愕,末了開口問:“你堅持的東西呢?”
白讓擦了擦嘴,又道:“有些東西是不需要堅持的。”說完卻霍然站起身子,走到嶽子然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嶽子然又是一陣錯愕,心中想到,今天的意外還真是尤其特別的多啊。“你這是幹什麼?”他問。
“小生想拜公子為師。”白讓沉聲道。
“你年紀比我可大多了。”嶽子然有些尷尬。
“韓文公曾言: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