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灑家這就過去!”魯智深一邊應著一邊胡亂套著鞋。鞋子穿好了,他忙又匆匆打水洗了把臉,這才跟著小和尚往方丈室來了。到了方丈室門前,他也不讓小和尚通報一聲,只是在門口憨笑著喚道:“長老,灑家來了……”
智真長老正在禪床上坐著,聽到魯智深的聲音,便吩咐道:“來了就快些進來吧!”
“長老,您有何事吩咐?”走上前來,魯智深小聲地問,臉上還是露著憨憨的傻笑。
“智深――”智真長老喚了一聲道:“你前番醉酒已鬧了一回,老衲念你是初犯,不曾與你計較。可是,你卻不知悔改,昨日又是大醉,壞了亭子跟金剛不說,還打傷許多禪客,險些鬧出人命。我文殊院是佛門清修之地,斷容不得你這般膽大妄為,明日一早你便下山去吧!”
“長老!”魯智深慌忙跪下了,一把抓住長老的手,懇求道:“灑家知錯了,日後一定改過,求長老慈悲,不要趕弟子下山……”
智真長老摸了一把花白的鬍鬚,搖搖頭道:“智深,不是老衲狠心,只是寺中各職事長老眾議,容不得你留下……老衲亦是無法,只得讓你下山啊!”
“長老,灑家已經無家可歸,你叫弟子去哪裡安身呀?”魯智深跪在地上,眼角已佈滿了淚水。
“老衲且看在趙檀越面上,薦你個去處,如何?“這時,智真長老從懷裡取出一封信來,遞與魯智深道:“老衲有一同門師弟,法號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