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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像是從越南戰場回來似的?田雅進來看見安逸不停地調著液體的速度,上前止住,說:“這不是想快就快的。”田雅又詢問了一些身體的狀況知道沒什麼大礙,靜靜地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他就是安逸,上次接你電話的。含笑微微地點點頭。
這是我們班新來的,叫含笑。
你們好好的休息,幹嗎非要來醫院,上街不行嗎?你們班長一會就回來。你還是住院吧?安逸一聽就站起來,堅定地說:“不住院,又不是什麼大病,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說著在原地走了幾步。”
李爭買飯回來見田雅也在,說:“田班長也在啊!正好一快吃。”
我吃過了,你們吃吧。
在李爭的安排下,安逸才同意住院一個星期。當天下午,程文武就趕到了醫院,覺得自己班裡的戰友受傷,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當晚就寫了長長的檢查。
你們訓練是不是很累啊?含笑望著安逸問。
不能說是累,技術嗎?多學點肯定有好處,又是自己的工作。
是不是很危險?安逸望著含笑沒有回答,心裡卻是很舒暢說:“訓練就是工作、吃飯的地方,像牛奶那樣鮮醇,像咖啡黑得像魔鬼、紅的像地獄、純的像天使,美的像愛情,那樣工作才會越來越好。”含笑問:“你喝過咖啡嗎?”
沒有。
那愛情是什麼滋味?
不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這些?
書上寫的。
我喝過,不過沒你說的那麼完美。
可能是賣咖啡的人偷工減料了。
我知道愛情的滋味。含笑臉部微微一紅說:“一種很牽心的思念,讓你時刻想著一個人,不過分手恰恰相反:肝腸寸斷。”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六章
第四章 刺刀(5)
安逸在含笑面前突然間顯得不自然,找不到話題;不知道該聊些啥好?又不想就這樣沉默著:“你為什麼來當兵?”
不是說:當兵後悔兩年,不當兵後悔一輩嗎?我不想後悔一輩子。我覺得部隊挺好的,我們班長對我姐妹。
也只有你們這個單位平時訓練少,再換個地方讓你試試。
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別人能撐下去、我也能 。
可以看得出來。安逸笑了笑說。
為什麼?含笑盯著安逸問。
從你的言行。
我發現你挺帥的。這句話安逸聽來很受用,說:“你是不是挖苦我。”
不是,不過你的新傷口倒是挺有個性的,再往下臉就回毀容了,張班長真是的,把整個頭剪的像個蘋果。說完自顧笑起來。
很可笑嗎?
跟你開玩笑的,不過你得讓我換藥。
你們田班長是不是每天都忙 ?
不是?含笑說完就後悔了,說:“你是不是間諜,我們班長可是位大美人。”
你別誤會,我總是見她忙著,所以就問了。
她是我們的頭嗎,自然有很多事情都要親自過問的,現在有那麼多的病人你還來添亂。
放心下午拆完線就走。
哎喲,你還當真了,交個朋友怎麼樣?
安逸一愣說:“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戰友就是朋友。”
那不一樣。含笑有些不悅說。
成!你把我當朋友,我也把你當朋友。
不準反悔!
安逸時時都在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上午一上班張潔就把他頭上縫的針線給拆了。這次我可是熬到頭了,心想。
安逸沒有想到來看自己的人自己不認識:矮矮的個子,買的東西倒是很珍貴。“我不認識你啊?”安逸說。
我是你們營區對面商店的老闆。
你家親戚?送走矮子含笑問。
不是,幸好,他沒有再堅持,否則我都不知道他拿的東西該怎麼辦了?
人家來看你的,東西你都不要。
不認識,我為什麼要?
可能要留下傷疤。安逸並沒有把傷口的事情放在心上:“沒事,反正又看不到。”中午吃過飯,安逸就開始收拾東西。田雅和含笑在辦公室裡聊天,見安逸的樣子就知道怎麼回事。“這麼著急走,是照顧不周啊,還是生氣了?”含笑問。
你們別誤會,現在工作正是忙的時候,就這幾個月,我不想因為我而影響整個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