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他告訴我的,我只是整理了一番而已。”
格瓦拉手一頓,驚訝的說:“別人教你的?安格爾,你可是聖階呀!”
“雖然認識到這些革命理論其實與實力沒太大關係,但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我的導師比我實力位階更高。其他的事情我現在不便多說,等你加入平民革命以後,再慢慢告訴你。放心,格瓦拉,平民革命也是有後*臺的,用不著和貴族死拼到底。”
安格爾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己也沒意識到,平民革命的後*臺,到底有多硬。
格瓦拉不再多問。他配合著安格爾,先向其他人隱瞞了安格爾這次來大青岩基地的意圖。另外,格瓦拉利用頭羊的便利,把大青岩基地最堅定的羊蹄和羊角召集到一個生產基地,自己帶著安格爾和福列娜提前在那裡等著。
大青岩基地最堅定的羊蹄和羊角約有兩百人,另外還有兩倍數量的中間派。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些中間派大部分會迴歸為傳統的羊鳴教教徒,成為羊眼羊耳羊脖羊腹等。
但堅定的羊蹄和羊角可不會改變,他們會一直堅持自己的觀念,甚至無法配合任務小隊出任務。因為見到任務小隊和貴族虛與委蛇的時候,這些羊蹄羊角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暗中對那些貴族下手。
安格爾與這些羊蹄羊角見面的地方,是生產基地的一大座庫房。眼下還沒到收穫季,庫房暫時空著,兩百多人坐進去,還顯得有些空。
福列娜幫丈夫施放了一個擴音魔法,然後退到一旁,安靜的坐在角落裡,把主席臺中央的位置完全讓給安格爾。
格瓦拉也搬了張凳子坐在人群后面,等著聽安格爾發言。
安格爾走上主席臺,看著臺下烏壓壓的一片人,心裡稍稍有些緊張。之前說服別人,都是一對一的進行,這樣同時說服兩百多人,還是頭一次,心裡沒底在所難免。
還好華子良在傳授革命經驗的時候,對如何發動大量群眾的技巧也順嘴說了幾句:找出聽眾關注的焦點,用事實調動聽眾的情緒,並順勢加以引導,你就會成功。
這其實是演講的技巧,被華子良順嘴給嘟嚕了出來。總算他還記得以事實為根本,沒有跑題。
安格爾深吸了一口氣控制一下情緒,手一揮,平穩的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當眾演講:“我剛剛跟著大青岩基地的任務小隊去了一趟帝都,不等任務完成,就比其他人提前了一些趕回來。我這麼著急趕回來,是因為有一件事想立刻告訴大家:羊鳴教被貴族欺騙了!”
安格爾的話音一落,底下坐著的兩百來號羊蹄羊角立刻沸騰起來。
今天格瓦拉通知他們集中到大庫房開座談會的時候,這些羊蹄羊角還以為是老生常談:無非是讓他們顧全大局,忍辱負重,不要老想著跟貴族作對。
這種話,對那些中間派還有點用,可說給堅定的羊蹄羊角,那不是對牛彈琴嗎?只是考慮到頭羊親自來說,大家給他的面子,勉強帶只耳朵來聽聽就是了。
可安格爾一開口,居然說出這樣一番話,明顯不是要緩和他們與貴族關係的意思啊!那些人驚詫之餘,自然喧鬧起來。
安格爾一直沒做自我介紹,到場的羊蹄羊角只把他當作了普通的羊鳴教徒。大青岩基地好幾萬人呢,這些羊蹄羊角不合羊鳴教的主流,算是基地的邊緣人物,對基地裡時不時冒出幾個自己以前不認識的重要教徒,他們早就習慣了。
安格爾又說自己跟著去帝都的任務小隊走了一趟,從側面證實了這個猜測。可就是這個重要教徒,當眾說出了剛才那番話,甚至連頭羊也在後面聽著。這代表著什麼,難道羊鳴教內部要變天啦?!
那些人鬧哄哄的激動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應該再聽聽安格爾要說些什麼。幾個素有威望的羊蹄羊角大聲喊著:“安靜!讓他來說。”漸漸把其他人的聲音止住。
安格爾剛才稍稍停了片刻,正是要讓這些羊蹄羊角發洩一下激動的情緒。這也是控制演講節奏的小技巧,華子良提到過。有人出頭幫忙控制局面,差不多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稍有些出乎意料的,出頭的人裡,居然有個女人。嗯,在場的羊蹄羊角中,女性大概佔了三分之一,有個女領導者似乎也不奇怪。
等眾人平靜下來,安格爾繼續說:“大家或許以為,躲到了樹林深處,那些貴族就控制不住羊鳴教了,大家可以自由生活了對不對?我告訴你們,這是大錯特錯。甚至就是現在,羊鳴教基地所做的一切,都在帝都貴族的控制之中!”
“譁”的一聲,眾人再次喧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