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小人來自何處？”蕭千煜冷聲問道。
“回稟皇上，來自後宮。”
蕭千煜嗖地一聲站了起來，目光在場中巡視了一圈，眾嬪妃皆紛紛避開他的目光，以免跟這件事情扯上關係。
“那你可能掐算出來，這後宮中的小人，究竟是誰？”蕭千煜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成風的身上。
成風今日神色凝重，眉頭微皺，長髯也有些微的雜亂，確實一副風塵僕僕，憂心操勞的模樣。
“這。。。。。。”成風有些遲疑，抬頭有些為難地看著蕭千煜“微臣一時沒有掐算出來。應該是她有高人指點，且最近月餘，沐浴聖恩，有皇上的紫薇星氣籠罩，才會讓微臣失了掐算的準頭。”
“這麼說，你也找不出來這個人了？”蕭千煜面有慍怒。
這個成風，難道是徒有虛名？掐算不出來，朕怎麼將這個小人揪出來？只說問題，沒有解決的方法，朕要這等臣子何用？
成風當然也感覺到了蕭千煜的怒氣，忙獻計道：“請皇上息怒。微臣現在掐算不出來，只因為這個人最近沐浴聖恩，呆在皇上的庇護下。如果要想找出這個人，只需要在最近一個月中，接觸過皇上的人裡面找就可以了。”
“接觸過朕的，何其多！”蕭千煜對這種狗屎辦法，氣不打一處來。
“不是接觸過的人，而是侍寢過的嬪妃。應該也就幾十餘人吧？”成風連忙糾正自己的說法。
哪有幾十餘人？蕭千煜自己心裡清楚，這一個月來，侍寢過的，也就蘇巧彤和佟靜荷而已，其餘的時候，他都是在黃憶寧的正陽宮。
不過，這麼沒面子的話，他不可能直接承認，只對在場的眾人說道：“皇后，四妃，蘇婕妤留下，其餘眾嬪妃，都下去吧。”
雖然嘴上沒說，但蕭千煜已經以實際行動說明了，他這月餘，根本就沒有碰過那麼多的嬪妃。
成風倒是有些意外了，他看了看留在場中的幾位，一時覺得：太浪費了啊，真的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哦。
“成風，你說的那種，現在都在場上，你現在能指給朕，到底誰是那禍亂其中的小人了嗎？”蕭千煜問道。
這月餘之中，未被寵幸的郝筱和穆楚楚，不由得覺得渾身難耐。明明沒有侍寢，皇上讓她們倆留下來，這不是讓人難堪嘛。
郝筱受不了這等侮辱，神色委屈，幽幽喚道：“皇上。。。。。。臣妾。。。。。。”
彷彿知道她要說什麼，蕭千煜打斷了她的話：“淑妃，你安坐便好，朕不會讓人驚嚇到你的。”
這話讓郝筱心中一甜，剛剛還委屈的神色，瞬間多雲轉晴，輕輕一笑，頷首道：“臣妾明白了。”
穆楚楚本來也想跟著郝筱的話說，自己並沒有侍寢，留在這裡，是不是不合適。但此時見蕭千煜已經駁了郝筱的意思，她也就不便再說。只低聲對郝筱說：“郝姐姐，那我們就呆在這裡吧。”
“請容微臣仔細看一看。”
說完，成風對眾人一施禮：“各位娘娘，微臣得罪了。”
說完，他抬頭直視幾位的鳳顏，雙目圓睜，眼神凌厲。要不是事前跟幾位娘娘打過招呼，估計她們就要發怒，治他的罪了。這般看法，誰能受得住！
果然，郝筱皺了皺眉，輕輕捂住自己的瓊鼻，埋怨道：“看什麼看？也太無禮了！”
穆楚楚倒是沒有責怪，她和成風對視著，眼睛也跟著成風的眼睛一起，越睜越大。成風猛地一收，眼睛微眯了起來。穆楚楚也跟著他一起，猛地一收，眼睛微眯，簡直是神同步，跟照鏡子一樣。
佟靜荷卻淡定得很，安坐一旁，優哉遊哉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蘇巧彤滿臉防備，盯著眼前這個白鬚長髯的男人，輕輕皺了皺眉頭，看得出來，她是在極力忍受成風的目光。
最後看的是黃憶寧，成風的眼中，不著痕跡地閃過一絲意味深長。
“回稟皇上，微臣已經心中有數了。”看完之後，成風朗聲說道。
“哦？那個人究竟是誰？”蕭千煜忙問道。與此同時，在場的幾位娘娘，也紛紛緊張了起來。
“那個人，便是這位娘娘。”成風的手掌一指，正對站在一側的蘇巧彤。
成風並不知道蘇巧彤只是小小婕妤，看她與四妃和皇后娘娘一同留了下來，以為她也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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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靜待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