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喜帖,我替爺爺高興。他的親孫女,要出嫁了,出嫁地地方,就是朗撅關,那是暮廖最西邊的邊城,出了那裡,就是北寒族,有點類似我們那裡地蒙古蠻夷,經常侵擾邊關,暮廖大部分的戰事就是由他們引起的,每逢此時,北冥就會趕來。
小姑娘嫁去那邊,讓老張頭即高興,又擔憂,畢竟那裡總是被蠻夷滋擾,很不太平,於是老張頭決定護著小孫女過去,我也想自告奮勇,沿途護送。
守闕(q)關的將軍叫林日朗,也是一個年輕俊才,聽說是北冥麾下的一員大將,他人很好,派出一個小分隊,一起護送,這主要拖了爺爺地福,誰叫這個將軍頗喜歡吃爺爺煮的菜呢。
爺爺千恩萬謝,護送計程車兵也是興高采烈,他們每人的胸口都別上大紅花,讓我想起參軍的兵哥哥。
因為有士兵護送,爺爺執意讓我留下,說他不在,就由我來負責大家的伙食,其實我心裡明白,他不放心我,因為他是軍營裡唯一知道我是女子的人之一,還有一個,就是軍醫夏大夫了。
看著遠去的送親隊伍,我再次看了看手中紅豔豔的喜帖,是啊,女孩子終歸要嫁人地啊,我也要嫁人,因為我也是個女人,女人……呵呵,茱顏的訓練可真是嚴苛啊……
通知拓羽的書函已經發出,我就開始等待滄泯派人來接我回去,心底將北冥罵了千百遍,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雖然我已完全自由,但加上茱顏地訓練,孤崖子的教學,讓我根本也沒時間出去。我開始納悶,茱顏教我做女人算是對我個人地提升,但孤崖子為何還要教我天理術數?這不是幫著拓羽培訓人才嗎?更是在幫水無恨培養一個德智雙全地妻子。
總之我覺得這一系列的教課很是詭異,似乎在有意培養一個優秀地妻子。
“姐姐,你這樣走不對,作為一個淑女,應該蓮步輕移,而不是像姐姐這般大步流星。”茱顏非常嚴厲地說著,我站在原地鬱悶,那樣走,要多久才能出院門?烏龜都比我快。
“哎,看來要用這個。”茱顏忽然拿出一條紅繩,嚇了我一跳,大喊道:“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茱顏責備地看著我,無奈地直嘆氣:“看來姐姐要學的還有很多啊……”說著蹲下身體,將紅繩綁在我的雙腳上,一邊綁一邊說道,“這可以限制姐姐的步子。”
暈死,蓮步我又不是不會走,若要我演,我絕對比茱顏還女人,沒必要如此吧。
“好了,請姐姐走吧。我轉了轉眼珠,笑道:“好!”然後我平舉雙手,開始蹦跳,陰森森地喊道:“茱顏……還我命來……茱顏……”
“姐姐!”茱顏生氣了,“姐姐討厭!”她開始躲閃,我在後面追得不亦樂乎,整個院子是我和茱顏的歡笑聲,就連啞奴也站在一邊和藹地笑著。就像在看兩個孩子玩耍。
終於,我自食惡果,腳下被紅繩絆倒。摔了個狗啃泥,茱顏的笑聲瞬即止住。面前出現一雙黑色滾金的雲靴,只聽上面有人笑道:“非雪何以要給本殿下行如此大禮?”
黑線掛滿臉,茱顏小心地扶起我,恭敬地站在北冥的對面,北冥地臉上是難得的笑容。晶瑩的牙齒微露,打量著我,然後對茱顏點頭道:“非雪終於比較像個女人了,茱顏,你做得很好。”
茱顏地臉紅紅的,低眸怯聲道:“茱顏還做地不好,沒能讓姐姐專心學習。”
無語,鬼才願意做那種扭屁股,慢吞吞地女人呢。我皺著鼻子,撅著嘴,看向別處。
忽然一隻手扣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專心看著對方,原來是北冥。只見北冥端詳著我的臉直搖頭:“作為一名淑女。不該做出那樣的鬼臉。”
醜?切!我本來就醜,再醜也醜不到哪兒去了!
北冥嘖嘖嘆息著。拿出娟帕,在我還沒準備的情況下,他輕輕擦拭我地臉,我緊繃著身體,木吶地看著他,只聽他嘆息道:“哎,這隻野貓交給茱顏你,你要辛苦啦。”
Orz;我就這麼讓人頭疼嗎?北冥將髒了的娟帕收好,然後問著茱顏:“茱顏現在在教她什麼?”
我看向茱顏,她的臉總是紅紅的,還用一種羨慕的眼光看著我,看地我莫明其妙,難道想做我這樣的男人婆?
“姐姐很聰明,一學就會,其實姐姐本身會的就比茱顏多。”
“真的?”北冥用超級懷疑的目光看著茱顏,他地這種態度讓我鬱悶,竟然瞧不起人。
“真的!”茱顏倒是急了,“就拿上次茱顏的中秋表演來說,就是姐姐教地,姐姐跳地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