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然後瞟了一眼她身後的曹公公,對著他眨了下眼睛,他彷彿哆嗦了一下,然後我道:“其實這整件事,小女子還可以這樣說。”
“哦?”太后似乎來了興趣,“還可以怎樣說?”
“就是……”我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然後抬眼看著曹公公,“前面大致相同,就是從春兒給小女子換藥時有所改變。”
太后動了動身體:“怎麼個變法?”
“春兒發現小女子是女人,便如實彙報給了皇上,皇上大驚,便要來治小女子的罪,小女子一想,這如今也做不了郡馬,打瑞妃也是誅連九族,為了保住小女子的性命,為了保住柔兒的性命,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勾引皇上,讓皇上成為小女子的……哦,咳咳,不,是寵幸小女子,小女子如此一來就可以跟瑞妃平起平坐,水王爺也拿小女子沒辦法,因為小女子是皇上的人,不是嗎?太后?”我笑著看太后,太后原先悠閒的神情已蕩然無存。
“雲非雪你想死嗎!”曹公公替太后喊出了她的心裡話,“別說皇上現今沒寵幸你,就算寵幸你,你也未必能做妃子,最後你只是什麼都不是的東西,並且以上犯下,打內宮貴妃,其罪當誅!雲非雪你好好想清楚!”
曹公公唾沫星子飛濺,那神情就差沒當場拔刀把我剁了。
“小女子知道。”我故作輕鬆地笑著:“小女子怎麼會想死呢?”我看著太后鐵青的臉,開始變得無賴,“小女子吧其他沒什麼本事,就會鑽空子,太后您看哪,柔兒現在懷了龍胎,您怕是不能誅小女子吧。”
太后的鳳眼睜了一睜,又漸漸眯起,帶出了一絲又一絲的眼角細紋。
我繼續說道:“誅九族,柔兒必在其內。是,您可以不判我誅九族,直接拖出去砍頭,乾脆利落。”太后的嘴角微揚,發出一聲冷哼:“砍你一個雲非雪,何足掛齒?”
“您確定您真要砍我嗎?”我笑著反問,太后瞟了我一眼道:“怎麼你還砍不得嗎?”
“能!當然能砍!”我幫太后做出決定,“您把小女子砍了,也算給水酇一個交代,再來一個勾引皇上的罪,索性將所有罪過都放在小女子的身上,反正小女子也是死人,不會再來找您,頂多有事沒事跟在您的背後晃一晃。”說到這裡,我再次望向曹公公的背後,害得他又一陣哆嗦。
“不過水酇那裡怕是沒那麼容易罷休吧。他本來還挺喜歡我,認為有了一個好女婿(棋子),結果,嘿,被皇上睡了。雖然沒有,但加上小女子的妖言,就能惑眾。”我開始用我的雲式幽默,用最最大白話的形式,來跟太后“說道理”,太后看著我的表情越來越嚴肅,嚴肅中還夾雜著一絲憤懣,反正表情好看不到哪兒去。
“到時您讓水酇的臉往哪兒擱?自己的女兒居然要嫁給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婿”還跟皇上有一腿,我想水酇這臉肯定丟到天邊去了,他成了整個蒼泯的笑話,或許還會成為整個天下的笑話,他肯定鬱悶之極,可他能怎麼辦?因為對方是滄泯國堂堂的國主啊!
是皇上啊!
所以不能明來。他這口氣憋在心裡,越憋越賭得慌,終於,他決定爆發了!索性反了!”
“他敢!”曹公公大喝一聲,太后抬起手,曹公公立刻收聲,太后冷冷地說道:“說下去!”
我不慌不忙地繼續說自己的故事:“當然,小女子是絕對相信皇上的實力。又因為‘捉姦’的事,皇上定然能從瑞家收回兵權,於是,皇上就和水王爺大戰於蒼泯,開始內戰。小女子再次強調,皇上絕對會贏,可蒼泯的地理位置實在讓人擔憂啊。”我皺起眉直搖頭。
“這蒼泯在四國包圍之內,小女子怕啊,怕其中一個國家的國主野心大大滴,趁著皇上和水王爺掐地熱鬧,趕緊插一腿,這可就麻煩羅,哎……最後蒼泯如果能平定內憂外患,也會導致元氣大傷啊……
以後滄泯的後人在茶餘飯後,閒聊蒼泯的水酇之亂時,說水酇為何會反皇上?因為皇上給水酇找了個女人做女婿,最後覺得這女人不錯,還不如自己留著,最後又覺得說不過去,就將那女人砍了了事,於是水酇覺得被皇上當猴耍,丟不起人,就反了。太后,您不覺得這是天下最大的笑話嗎?”
我看著太后,她的臉色比來時越發地難看,其實剛才那段話都是我胡扯,可這種極度害怕失去權利的人,只要那故事裡有一分能成為事實的可能性,她就會相信並開始做出對策。
“你想怎樣!”太后幾乎是從牙縫裡說出這四個字。
我收起笑容,看著太后身後的曹公公:“小女子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