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性別,就算以前我買只貓貓狗狗,也要看看它到底是公還是母。犯得著打我嗎?
更何況我跟她是同一個性別,看看又怎麼了,居然打我!
越想越憋氣,不過看在她單親的份上,不跟她計較,這臭P丫的,一定是從小被老妖寵壞了,才這麼無法無天。“垮嚓”,一腳踩進了水裡,氣悶地看了看腳下,一片漆黑,也看不清踩到什麼,再次抬起頭打算繼續前行,無端端地,卻突然下起雨來。
雨水打在臉上,冰冷刺骨,可奇怪的是,我居然沒有被淋溼。“垮嚓”一聲巨響,帶出了一片光明,在我面前的,居然是一條街道,街道兩旁的樓閣是那樣的熟悉,不是東大街還能是什麼?
再往前,就是我們虞美人的商鋪,我和上官以及思宇在滄泯住了將近三個月,又怎能不熟悉滄泯的一景一物?
懷裡鑽出了小妖,她躍出了我的懷抱。落到了滿是積水的地上,雨點打在她的身上,卻是直接穿過,在她地下面打出了一個個小小的水暈。然後四散飛濺。
這豆大的雨點,這隆隆地雷聲,這空氣裡瀰漫的泥土腥味。意味著此刻正是六月地夏季。
遠處,有兩個光點越來越近。它飛快地朝我奔來,我此刻就站在馬路的中央,那是一輛馬車,馬車在雨裡疾馳,車頭燈在風雨中搖晃。馬車的車軲轆在道路上劃出兩道白色的水痕。
情理之中的,馬車穿過我地身體而去,一股熟悉的吸力將我帶上了馬車,我和小妖坐在馬車裡,在我們的對面,竟然是水。
只見他愁眉深鎖,整張臉比現在的天氣更為可怖,黑洞洞的雙眼裡,卻是一望無際的憤恨。他在氣什麼?他又要去哪
他此刻身上穿的不是便裝。而是鎧甲,鎧甲上多是刀劍所劃出的痕跡,而他的左手臂正扎著繃帶。白色地紗布裡,是隱隱的血跡。
看他這個樣子。似乎剛從戰場上回來。他難道是回家?
也不像啊,一般將軍回府都是浩浩蕩蕩。專人迎接,他此刻的樣子,可以用狼狽和倉促來形容,難道他是偷跑回來地?
逃兵?這可不得了!
正想著,馬車突然停住,面前的水如同一陣風似地就下了馬車,我也跟著下去,黑漆漆地夜空下,正是那扇讓我心驚肉跳的宮門。
水,居然夜訪皇宮!
眼前地景象是多麼的熟悉。這裡有著讓我心驚的經歷,有著讓我悲傷的回憶。
一扇朱漆的大門,就此隔斷了姐妹情意,險些相殘。
我緩緩走上前,撫摸著面前這扇幾齣幾進的宮門,上官:你現在可好?“開門!開門!”水上前大聲地拍打著宮門,他就在我的身邊,我可以感覺到他心裡的憤怒,那“怦怦怦”的拍門聲更是壓過了雷電,在夜空裡響徹雲天。
“支呀”宮門漸漸開啟,從裡面探出一個腦袋,是個小太監,這個小太監很年輕,似乎只有十五六歲,可他那雙三角眼立刻讓我認出了他,是曹欽。水將軍,別拍了。”小曹子輕聲勸阻。
水發起了橫,推了一把曹欽,曹欽此刻只有十五六歲,細胳膊細腿哪裡經得住水這一推,當即急退兩步,險些跌倒,幸好被身後的侍衛扶住。
“你算什麼東西,給我滾一邊去!我要見皇上,我要接月華回家!”說著,水就要硬闖。
一隊侍衛立刻攔住了水的去路,有人喝道:“水將軍,請注意您的身份!”說話的是個和水年齡相仿的青年男子,器宇軒昂,看他的裝扮應該是禁軍統領。
“阿!”那人放柔了口氣,“水姑娘是因為生病才入宮醫治的,你怎麼就聽信了那些傳言?皇上跟柳姑娘真的沒什麼?”那人說到此處已經是有點急了,幾乎是懇求水不要鬧事。我看向水,他的眼神略微閃爍了一下,就怒道:“不是你未婚妻自然不會懷疑!月華有病在家養病即可,何須要送到宮裡!我要進去,我要見皇上,我要見月華!”
原來這時柳月華已經是水的未婚妻,不知什麼原因,柳月華進了宮,按照那統領的話,柳月華應該是進宮養病的,而從他們的對話裡聽出,似乎有人散播拓翼與柳月華有染的流言,才讓水這麼心急火燎地從前線趕回。
進宮養病啊……怎麼覺得跟我那時在宮裡養傷的情況有點像?
“水!你的脾氣怎麼還是這麼倔!你捫心自問,皇上可曾對不起你?你居然就相信了那些子虛烏有的謠言!你!”
“讓他進來吧。”熟悉的人影忽然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呼啦啦,跪下了一大片,只有水傻傻地站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