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增福。二人都是舊式軍官,昏聵無能,且無帶領新軍的知識和經驗。陸軍部的指示釋出後,溫壽泉被任命為督練公所幫辦兼陸軍小學堂監督,黃國樑、閻錫山分任兩標教練官(相當於現在的副團長)。
不久,姚鴻發調山西督練公所任總辦,總管全省兵事。那時清朝官制已相當*。姚出於對閻錫山的愛慕,曾向閻提出拿出5000兩銀子舉薦他充任遺缺,被閻錫山婉言謝絕了。閻在《早年*》中說:
姚協統鴻發是非革命黨人,但與我交情甚篤。他升任山西督練公所總辦(主全省兵事者)後,曾向我說他已與北京方面洽妥,我出5000兩銀子,他所遺協統之缺由我升任。因為他父親時為陸軍部侍郎(次長),他向陸軍部主管人呈說此事,甚有把握。丁巡撫寶銓、梁局長善濟亦皆勸我出此。我則以革命的事全在下層,離得下層遠了,即不好組織革命力量,掌握革命行動,遂婉謝之。
這樣,第43協統由譚振法接任。譚接任後根據陸軍部指令,第一標改稱第85標,標統仍為齊允;第二標改稱第86標,標統為馬龍標,旋以夏學津接任(習慣上第85標、第86標仍稱一標、二標)。這時,閻錫山仍任教練官,屈於夏學津之下。
夏學津是巡撫丁寶銓的紅人,思想頑固,生活腐化,但此人治軍卻有一套辦法,頗得舊官僚們的倚重。另外,85標標統齊允,是旗籍貴族,雖然治軍無能,上方也不敢有所得罪。革命黨人要取得兵權,必須除掉這兩個障礙。為此,同盟會內部開展了與夏學津、齊允鬥爭的活動,以閻錫山為主,專門成立了一個宣傳小組,暗地蒐集夏、齊的劣跡材料,以便相機打擊。這個小組由同盟會會員《晉陽公報》的訪員蔣虎臣(清源縣人),岢嵐縣的趙萃珍、趙萃瑛弟兄,張樹幟以及協本部的司書弓尚文等人組成,由李嵩山具體負責。不久便偵知夏學津有個年輕漂亮的妻子,經常出入撫署,與丁寶銓關係曖昧。小組成員在閻的策劃下,立即透過《晉陽公報》,把這件醜聞公諸報端。在這前後,齊允貪汙庸鄙的種種劣跡也被揭露。對此,丁寶銓惱羞成怒,下令嚴厲查拿敢於詆譭官長者。
恰在這時,弓尚文將載有與同盟會員往來的情況及同盟會活動的日記本丟失。協本部有人拾得後,即向丁撫告密。蔣虎臣、弓尚文被捕下獄,趙萃珍弟兄聞風逃匿。李嵩山是日記中所寫的主要人物,丁、夏捕搜尤緊。南桂馨在1959年回憶這段歷史時說:。 最好的txt下載網
一、義前兵運 初軍權(3)
其中所記的主要人物就是李嵩山,因為關於奔走登報各事,嵩山出力最多。此外,有關人物更多。因之,姚協統派二標隊官祝孝萱至嵩山住所搜捕。我那時與李同院居住,正在緊急之際,我把嵩山送到基督教堂霍心齋處暫避,霍又把他轉送到外國人郵務長宅。但這時,姚協統緊閉城門,搜捕嵩山,日久,必有被捕之虞。嵩山倘遇不測,則一切革命計劃勢必洩露。閻錫山找我設法放李出城遠逃,則一切均無徵驗,大獄可免。適警務公所職員李樹洲不悉此事,來找嵩山。我即延入我的屋裡,向他說明嵩山被通緝事,並請他轉求警務公所偵探長李成標營救。但樹洲並非同盟會員,亦無革命意志,當時我怕他不肯照辦,我先曉以利害。我說:“弓的筆記涉及巡警道王謨,王與丁撫不睦,倘嵩山被捕,與王諸多不便。”樹洲為了他長官的安全,才肯轉求成標。成標本系同盟會員,於是欣然慨允。我即在夜間,以轎車送嵩山至成標處,化裝警察,以查火車為名,隨成標混出城外,登車逃至保定。在保定與速成軍官學校學生同盟會員張培梅等會晤,張等為之佈置善後,逃至安徽。我又向閻錫山索取百元,趕到保定。這時嵩山已離保定先逃,我交張培梅轉寄此款,便又返回太原報告閻錫山。這一危機才算度過。
這次打擊夏、齊的活動,是山西同盟分會與清廷在山西的統治者鬥爭的初次交鋒。雖然統治者將同盟會員蔣虎臣等逮捕下獄(後被保釋),但同盟會初試鋒芒就使巡撫紅人夏學津不能安於寶位(丁寶銓迫於輿論壓力不得不將夏調離軍隊,改任軍械局總辦,馬龍標復任86標標統)。其次,透過這次活動,大大增強了同盟會內部的團結,提高了會員們的警惕,大家不分文人武將,同心對付當權者,展示了革命方面的力量。
但是,丁寶銓對夏學津的被迫調離仍然耿耿於懷,頗有等待時機讓他重掌兵權的心願。就在這時發生了轟動全國的“文交慘案”。
“文交慘案”是因剷除(罌粟)釀成的。原來自咸豐年間以來,交城、文水兩縣之交,以開柵鎮為中心,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