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就給我趕快睜開眼睛……」
「你這樣動也不動跟死了有什麼分別啊……」
你這個騙子。
※※※
「霧之守護者,請你讓開!首領現在需要緊急治療!你也是受了很重的傷!」家族的人很快趕到,心急又焦頭爛額忙著治療傷員,竟然現在才發現首領倒在角落。
六道骸覺得雨勢比剛才苦戰時更大了點。
他默默欠身讓醫療隊透過,看著幾個人把澤田綱吉抬到擔架上把眩�擁囊瞧鶻由稀�
能站著的守護者應該有三名。
啊,山本武也倒下了。
──那就只剩兩名…
「我和……雲雀恭彌嗎?」
「他也強得太一塌煳塗了吧。」
骸用黑色的衣袖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血。
這次的錯著就是不知道敵人底細就派出首領,加上三名守護者,這樣就以為萬無一失。但那根本不是什麼術士,那是巫師。如果對澤田綱吉造成的傷害是物理上的,例如斷手斷腳,內贓破裂……這些他都不懼怕,用幻術可以造出一模一樣的,這樣他就可以看得到完整的澤田綱吉。這次卻不一樣。精神上的損傷是一種很恐怖的東西,精神一但崩潰就很難有重新建築起。
「你想就這樣半死不活地過下半生嗎,彭哥列?」
明知對方無法聽見他還是對著剛才還有人躺著不動的一角這樣問道。
六道骸的右眼看不見任何事物,只有黑暗。
左眼所看到的光明在消逝,隨著澤田綱吉的生命漸漸減弱。
※※※
醒來時,看見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他知道這裡是病房,卻瀰漫著澹澹的咖啡香。
「他有救嗎?」
他沒有移開看著天花的視線問里包恩。
「只要蠢綱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輕易死掉。」
「但彭哥列現在應該是比死更難受吧。」
想到這裡他心裡就像是被什麼揪著一樣,難受得很。
「應該有救的,總有方法吧。」
「我可以去看他嗎?」
「不,你不會想看見的。」
里包恩木無表情地喝了一口咖啡,也不解釋原因。
「我有沒有說過你很討厭,里包恩…」
「可能有吧,記不清楚了,這樣說我的人太多了。」
「其他的守護者怎樣了?」
微微一愕,里包恩才答道:「那個啊……已經火化了。」
※※※
「你真的很討厭,開那種一點都不好笑的冷笑話。」
里包恩嘴角動了一下終究沒有笑出來。
「我也覺得一點也不好笑。」
坐在輪椅上他任里包恩推著,在無人的走廊緩慢地向特別治療室前進。
透過單向玻璃看到的是瘦骨嶙峋的澤田綱吉,四肢跟頭部都被綁得結實,不同的管子密密麻麻的接著他的手臂,氧氣罩遮住了大半邊面但還是看得出兩額瘦得下陷,只能靠呼吸機幫忙呼吸。
雙眼半睜卻沒有平日所有的神彩,跟之前被養得肥肥白白的兔子根本看起來是兩個人。
骸無暇想為什麼要禁固澤田綱吉在床上而且還要這麼誇張,光是看著他就已經幾乎無法呼吸。
「我早說了你不會想看見的。」里包恩一邊說著也握緊了推輪椅的手柄。一條條紅紅的像是抓傷的痕跡出現在澤田綱吉的蒼白的臉,頸和手臂上。
骸皺起眉問:「那些傷是什麼回事?」
里包恩嘆了一口氣,把骸推離這裡,他也不想看到澤田綱吉那般悽慘的模樣。
「身體的狀況稍微好轉的時候,阿綱他就瘋狂地用指甲自己傷害自己,抓得很多處都是傷。所以我們才要把他固定在床上…而且他就算睡著也好像很害怕,毒蛇也說不出原因。你身體好起來後馬上去看看是什麼回事吧。」
……綱吉在害怕嗎?
「彭哥列的身體狀況,比我想像中差很多呢。」
我也在害怕,怕會失去你。
***
一星期後,六道骸痊癒。
藉由三叉戟進入了澤田綱吉的身體,佔領意識的一瞬間他感覺到澤田綱吉的心臟痛得像被扭曲一樣,腦海中也不能自控地發出令他快暈到的高頻率嗡嗡聲。
彭哥列一直在重眩�飧齔【奧穡空嫦袼�謁�沃屑負踔舷⒌每燜廊椿褂幸饈兜母芯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