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坑窪窪,幼年時玉雪可愛的羅翔越長越平凡,越長越粗糙。如果沒有當童心的那段的經歷,或許他就可以把心力放到別的地方,好好闖出一番事業。然而曾經的輝煌讓他不甘於就此退出。20歲後,羅翔終於正視自己不可能成為偶像明星的現實,開始著力鍛鍊身材走硬漢路線。羅翔是個很努力很勤奮的人,可惜娛樂圈最需要的是機遇和手段,而不是任勞任怨。在原先的經濟公司羅翔始終很不得志,雖然他為人很不錯,卻難以避免被人當面背面指指點點的窘境。終於在兩年前的一次殺青宴上(羅翔在那部片子裡有短短3分鐘的鏡頭,不夠由於排在最後一場拍,也就順帶被叫去參加了殺青宴),羅翔借酒和經濟公司的市場部經理大打出手,最終被勒令回家吃自己。
羅翔站在廣場邊緣,避讓著滿懷明星夢幾乎把廣場塞滿的少男少女們。他伸長脖子眯起眼睛尋找著“形體演員招募處”的牌子。形體演員也是替身演員的一種,又叫文替身,是專門預備給那些臉蛋一流身材二流的偶像明星拍裸露鏡頭時用的。頹廢了兩年後,羅翔終於下定決心,就拼這最後一回!給自己一年時間,如果還不能出頭就徹底放棄,用多年積蓄安安心心開家小鋪子,再不動這份心思了。
在人堆裡扎進扎出數十回,羅翔終於在“宏盛經濟”大樓外牆的轉角處找到了一塊舊模板,上面用紅漆胡亂寫著“形體演員招募處”幾個血淋淋的大字(油漆沾的太多,一條條往下淌著,非常噁心)。順著箭頭摸到大樓背面,羅翔整了整頭髮,拉了拉風衣的下拜,確認身上沒有什麼失禮的地方後起手敲開了牆上的舊鐵門。
門裡伸出一顆亂糟糟鳥窩似的頭:“幹什麼的?”
羅翔被這個明顯不耐煩的男人吼得愣了愣,隨即在看清對方比頭髮更亂的大蓬胡以及和皮蛋有得一拼的黑眼圈時釋然的笑了起來:“我是來應徵形體演員的。沒睡醒?昨晚又通宵趕片吶?”
“這幫龜孫子!人紅牌要保養晚上不能拍片,就把我們的戲都放在深更半夜,還讓不讓人活了!操!”那顆毛茸茸的腦袋狠狠抱怨了半天才像突然想起什麼的抬頭盯著羅翔上下打量起來:“嘿,你小子是來應徵的?恩,看你小子人不錯,進來吧。”
毛絨腦袋往回一縮,隨即伸出一隻健壯的手臂抓住羅翔就往裡扯。
鐵門後面是一條斜斜向下的樓梯,直通地下室。毛絨腦袋顯然因為難得有人肯聽他抱怨而心情大好,一路扯著羅翔大吐苦水。羅翔初來乍到只能老實聽著,終於在進入地下室之前讓他聽出了毛絨頭的名字,或者說藝名“SORY”。(……)
SORY一手推開地下室的門,衝著裡面喊:“老大,來新人了,驗驗貨吧。”
被叫做老大的人獨自窩在牆角的一張折迭椅上,身材纖細,毛衣中露出的一小節手臂粉嫩細白,不看那張佈滿青春豆的大餅臉的話,的確是一個時下流行的朦朧美少年。老大正無聊的挖著耳屎,聽到SORY的話,無聊的抬頭瞄了眼羅翔,隨手扔了張報名表給他:“自己趴牆上填去。”
羅翔的嘴角抽了抽,無奈的從SORY手上接過原子筆趴在牆上一欄一欄的認真填寫。姓名,性別,年齡,住址,電話,身高,體重,型別…………“老大,型別欄怎麼填?”
“站中間,脫。”老大換了個手繼續無聊的挖耳屎。
羅翔一愣,沒有動。SORY嗤笑著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小子,愣著幹什麼!你不是來應徵形體演員的嗎?不看看你體形怎麼樣誰敢用你啊。”
“…………哦。”羅翔答應著,也不禁嘲笑起自己的反應。既然決定走這條路了,還憂鬱什麼。隨即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剝得只剩一條內褲(……)。
SORY見他脫的那麼爽快徹底,正想調笑兩句,突然間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人拽著般,一個字也擠不出來。老大挖耳屎的手僵在耳朵裡,嘴巴不自覺越張越大。
畢竟是10月底的天氣,羅翔光著身子站了許久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老大如同被驚醒般渾身一抖,飛快的搶過羅翔手上的登記表:“好了,穿上!”
羅翔正等著他這句呢,趕忙把自己裹嚴實了,回頭一看,老大在型別一欄上給他填了個“AB”。想問問老大什麼意思,結果老大頭也不抬涼涼扔過來一句:“不是給你看的,給上面看的,你不用知道。”
填完單子老大終於抬頭賞了他一眼:“新人頭三月算學藝,白乾,必須住宿舍。以後每月底薪500,有任務有錢拿,沒任務吃自己。宿舍就在裡面,8個人一間,上下鋪。待會兒自己出去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