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無比的歌唱。
粉雲彎眉秀目粉嘟嘟的樣子,惹得來賓們一片驚羨:誰見過這麼輕輕鬆鬆不痛不癢就生出一團粉雲的事情?誰見過這樣心疼這樣稀罕的粉團兒似的一疙瘩肉?
那一年的春天如同每一年的春天,綿綿細雨下個不停。
那一年的雨季如同每一年的雨季,天放停的時候總有燦爛的雲天。
晴日午後,古玉龍一身錦繡端坐店堂。
有陽光照射進來,有婷婷的女子緩步走進。
暗處的他在抬眼間定格,一切虛化,只有那愈走愈近的可人兒清晰玲瓏。
粉衣粉裙粉面粉色的粉雲佳人,那是古玉龍想像中的女兒。
他的女兒還在襁褓之中,眼前出現的是十八年之後才能看到的情景,是誰把夢想中的佳人,送到他的面前?
古玉龍眼前的女子名叫嬌蕊,是州城桃花班的紅角兒。
她挑了一支淡粉的繡著綠芙蓉的麗人傘,一枚袁大頭從她粉紅色的掌心滾落,隔著櫃檯蹦下來,落在古玉龍玄色的厚底緞靴的鞋面上。
古玉龍拾起光洋,抬眼一望,對上了桃花麗人的一雙桃花眼。
那枚袁大頭從古玉龍的手指間重新滾落在那纖細柔長削如蔥白的麗人手中,慣於調情的男子只需用手在那香汗淋淋的掌心輕輕拿捏,便是締結了魂牽夢縈,欠下了風月情債。
一片冰涼,不盡虛脫。
古玉龍的劍眉星目化在那一片冰涼不盡虛脫之中,心裡想著粉雲,眼睛盯著嬌蕊,魂兒早被勾搭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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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雨薔,這一刻還沉醉在眾人對她對她的雲兒的交口稱讚之中。
思想起臨產前的那個早上,丈夫攜著她在院子裡的“桃園杏圃”裡散步,多情多意的他幾乎在每一棵花樹上都刻下“天長地久”的小字。突然間,雨絲飄搖,落花飛絮,他跑回去給她拿傘,替她遮風避雨,他們在傘下執手相牽,情話綿綿。後來他提意把商家傘店的門庭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