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拉,在這樣拍下去,難保他不會受傷!
炎彬不願意就這樣離開門,身子掙扎著,要往門上撲,“長老,你們放開我,主子不見了!”
“炎兒!”水長老的聲音讓炎彬停下了掙扎,只拿一雙著急的眼睛看著他,水長老通曉天理,一定知道原因。
“聖女不會有事,這裡是主人的房間,你放心吧!”難怪他們一直沒有辦法開啟房門,原來,只有聖女才能進去。
炎彬安靜下來,靜靜的走到門邊,抬手在隔離處撫著,半晌,放下手,垂手站在門旁,“長老,你們休息吧!我等著主子!”
“炎兒,你……”火長老微微吃驚,正要開口說著,水長老拉了拉他,示意他不用說,帶著幾人離開,只留下,長長通道上,如同衛兵一樣守護著門的炎彬。
而此時房內。
那道光閃後,千兒就已經置身其中,對突然轉變的環境困擾的眨了眨眼,四處一打量,發現整個房間出奇的空曠,一張床,一張椅子,便沒有其他傢俱。
“這個主人還真是簡潔!”千兒嘀咕著,頭無意識的微仰,“咦……”
四周的牆壁上居然掛滿了畫,可以看出來是畫的人物畫,走進一看,才發現,那畫中之人,紫水晶迷人的眸,眉宇間紅豔豔的鳳凰印記,分明活脫脫的就是她。
這主人到底跟自己什麼關係,為什麼她沒有絲毫印象?
仔細的一張張的看去,有奔跑撲蝶的她,有燦然大笑的她,有站立凝望遠處的她,有潸然淚下的她,還有一張是她坐在青鳥背上張手迎風的樣子,幾十幅畫像完全畫出了一個人日常生活中的各種形態,畫之傳神,可以看出著筆之人想必對畫中人用情至深,否則又怎麼能畫的這麼活靈活現呢。
看著,看著,只覺得臉上微感涼意,伸手撫上臉頰,指尖透明的液體告訴她,她居然在哭,為什麼會哭?把她畫的這麼好,她應該笑才對啊,但是為什麼會哭?
她只知道,當她的目光接觸到那些畫的時候,只有深沉的思念對她迎面撲來,壓的她幾乎喘不過氣,明明是一張張簡單的畫,但是她卻彷彿看到的是一副活生生的畫面。
鮮豔的百花叢中,一個紫眸女孩正在努力的抓撲著在花叢間翩然飛舞的彩蝶,但是努力了半天還是徒勞無功,氣憤的一叉腰,對著旁邊的男子一陣嬌嗔,男子手抬起優雅的一揮舞,彩蝶又全部飛回小女孩的身邊,圍著她飛舞,逗得她咯咯直笑。
暖暖的陽光下,已經稍微長大的女孩,正高興的採著花朵編著花環,編好以後,滿意的一笑,朝不遠處的男子跑去,把花環戴到他的頭上,然後甜甜蜜蜜的挽著她的胳膊相襟離去。
一身白紗素裹的女孩已經成長為身形修長的少女,只是好像有心事一樣,站在峰頂向遠處眺望,紫色的眸裡充滿著與年齡不符的憂愁,風掀起白色的裙襬,也吹亂著已經長及腰際的黑髮。一件白色的長袍披到她的身上,人被愛憐的擁進一個男人的懷裡,就這樣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裡,安心的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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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畫,一幅畫的看過,一幕幕場景在眼前劃過,但是不管千兒怎麼睜大眼,就是看不清楚那個男人的模樣,只能看到他的側影,背影。
手下意識的握住胸前的玉佩,她的心也忍不住跟著看到的場景高興,快樂,憂傷,難過,有一種錯覺,那就是那個女子就是她,但是她很想很想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但是,卻沒有一幅畫,畫出那個男人。
千兒跟著畫一直走,直到最後一幅,在後面,卻是一張只有字的橫幅,兩行字,卻相同的寫著“只羨鴛鴦不羨仙”,明顯兩個人的筆跡,一個龍飛鳳舞,氣勢磅礴,另外一個卻娟秀斯文,如行雲流水,這分明就是一男一女寫的,讓千兒吃驚的卻是後面的落款,娟秀的字型分明的寫著“千兒”,另外一個寫的“緋玉”。
震驚的退後幾步,坐到床上,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千兒”兩個字在她眼前不斷放大,不可能,不可能,在來到這個時代之前,她一直生活在現代,來到這個時代之後,也是一直和飛雪在一起,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也更加不可能認識那個叫緋玉的男人。
層層的迷霧將她緊緊包裹,弓下身子,蜷起腿,雙手抱住,頭埋在膝蓋之間,她好迷糊,很想弄清楚,卻怎麼都無濟於事,反而現在更加困惑。突然之間,她很想念大冰塊,雖然他什麼都不說,但是自己呆在他的身邊卻很安心。
起身奔向門,現在她要怎麼出去?嘗試著把手放到門上,心裡想著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