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親並沒有現實意義上的束縛力,可它卻無比堅定了我父母的意願,即便退一步說,沒有這個娃娃親的存在,我和陳放從小一起長大,兩家相交匪淺,知根知底,而且陳放現在事業有成,對我也很好,從我父母的角度上來說……他確實是我嫁人的最佳選擇!”
我在這傾聽中,不知不覺就握緊了掃帚杆子,越握越緊,心中五味雜陳……的確,陳放和蘇麥是青梅竹馬,他們才是天生的一對,而我之前對陳放所做的,現在自己看來,倒還真是耍潑鬧了個笑話!
蘇麥似乎注意到了我神色的變化,她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後頑皮的一聳肩:“無論客觀的因素再契合、再強大,只要我的主觀意願是抗拒的,那這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
我猛地抬起頭看向她,隱隱覺得她似乎是在暗示著我什麼,可瞬間就否定了這個可笑的想法,她能暗示我什麼呢?我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為了掩蓋自己的情緒,我故意扯開話題道:“對了……你接下來怎麼辦?是繼續留在成都做孤獨的鬥士還是乖乖回北京去呢?”
蘇麥猛地一皺眉,沒回答,反而試探著問我:“你……很快就會回去嗎?”
“對!很快!今晚就得趕回去!”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說,“凌晨守歲的鞭炮肯定是趕不回去放了,可還是得趕回去……我可是從麻將桌上跑了的,現在家裡人肯定憋著滿肚子氣呢,不過見到你沒事兒了,我也就放心了!”
“我有事兒!我當然有事兒!”蘇麥急切的一把將我拽住,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很快又鬆開了手,“我本以為我能一個人過年的,可是聽見這個世界到處都是鞭炮,整片夜空都是煙花……我是真的想家了,一個人孤獨的看著整個世界的狂歡,真的很難熬!”
“所以呢?”我有些無奈的看著她,“北京你又撅著不想回,而我肯定也不能留在成都陪你,你讓我怎麼辦呢?
蘇麥低頭無言,我順口調侃道:“要不……你還是跟我回家過年得了?”
“又假裝你女朋友?這戲你還演上癮了?”
我笑著搖頭:“為什麼要假裝呢?”
“那怎麼辦?說我是你朋友,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在成都無依無靠,所以你就本著一顆仁慈善良的心,把我收留到你們家過年了?”
我仍舊搖頭,直直的看著她說:“我之所以說不用假裝,是因為……如果,你真的成了我的女朋友,那我不就能光明正大的帶你回家過年了嗎?”
蘇麥猛地一怔,低著頭沒說話,緩緩走到了護欄邊上。
我雖然是以一副開玩笑的口吻說的這番話,可是內心卻是極度緊張的,我忐忑的等待著她的回答,就如同我已經跟她表白了,就等著她宣判一樣,即使我的這番表白是那麼的不正式,那麼的不真誠,那麼的想要給自己留條保留尊嚴的退路!
“向陽,你這算是在跟我表白嗎?”蘇麥驀然回過身來,看著我說,“如果是,我希望你能認真的、正式的重新跟我表白一次……你要想清楚,如果你一句話說了兩次,我就會當真的,你也就不能後悔了!想清楚再回答我!”
這一次,我沉默的時間更長!
時間仿似在這一刻凝固了,而我卻如同在冰火的煉獄中煎熬,我生怕這是蘇麥的惡趣味,她百般蠱惑我向她表白了,然後再把我無情的拒絕了的話……我想我會難堪到死的!
可是,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難道我要退縮嗎?
內心的掙扎和煎熬使我迫切的需要一支菸來舒緩,於是我掏出褲兜裡的煙和打火機,想要在那煙燻霧繚中思考出一個答案……可是那該死的打火機,我接連摁了好幾下都打不著火,一支菸就那樣傻愣愣的叼在嘴裡,真恨不得把它生嚼下去!
“靠……一句話,我就說兩遍怎麼了?”
我惱怒的將煙盒和打火機一股腦兒全砸在了地上,大步走過去握住了蘇麥的雙肩:“蘇麥,你聽清楚了,我要你做我女朋友!不是假裝的!而是我真真正正的女朋友!這句話,我說了兩遍,也沒打算收回去了,你也可以當真了……不,必須當真!”
蘇麥愣愣的望著我,絕美的容顏就在我眼跟前,我甚至能聽到她的呼吸聲!
“你每次的表白,都非要弄得這麼粗暴嗎?”蘇麥掙脫了我,別過了身去,“我要聽一次溫柔的、走心的表白!”
我愣了愣,然後壯著膽子從後面環住了她的腰姿,將頭輕輕放在了她的肩上,附在她耳邊輕聲細語:“蘇麥,幾個月前我第一次遇見你,那時候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