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咱們都去搗一下亂得了!”無名捋著鬍鬚,陷入了無限的暇想之中:“主公一直按兵不動,我們什麼時候才會有小主公?我盼了快十年,可憐我頭髮都白了,也盼不到這一天。唉!”
“嘻嘻,要是若水跟懷彥生的孩子肯定少年老成,沒意思透了。”季雲濤嘻嘻一笑,抿著唇樂了:“不過,要是小雪生的呢,那就不同了,跟著那麼一個娘,絕對好玩多了。”
正文 心動的理由19
“不好!玩過頭了。”無名頓足,箭一般地射了出去。
燈光通明,人聲鼎沸,季雲濤一馬當先“咣噹”一聲,踢開了書房門,衝了進去。
“小雪,你沒事吧?”他擔憂地瞧著臉色蒼白的方萌——她看上去,“是啊,要不,咱們幫他們一把?”無名說起孩子,老眼裡放出了光芒。*
“怎麼幫?總得有機會啊。”季雲濤仰天長嘆:“這殷平的功夫實在是太弱,跟王爺沒得比嘛!有無香添亂,還抱著個小雪,他都擺不平。嘖嘖,不知道他是怎麼混的?”
“嘿嘿,”無名說著,露出一個不懷好意地微笑:“機會來了!”
書房裡,君懷彥一掌逼退了無香,黑衣人殷平獰笑著撲上來,一刀直劈而下,眼看方萌就要血濺五步,死於非命。君懷彥身形斗轉,兔起獾落之間,移形換位,已將方萌壓在了身*下,硬生生地承受了這一刀。
“懷彥!”方萌尖銳而驚惶的叫聲在暗夜裡顯得隔外的淒厲。
比受傷的懷彥更慘,好象隨時要倒下去了。
“那一刀,本來是要砍我的……”她滿臉震驚,神思恍惚,緊緊地握住君懷彥的手,機械地喃喃低語。
“我沒事……”君懷彥苦笑,艱難地抬起手,不捨地想抹去她頰邊的淚痕。
“他失血過多,無名,快給他瞧瞧。”季雲濤隨手一指,點了他的昏睡|穴,彎腰抱起他——反正都已經弄假成真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說話更有效果吧?*
“唉,刀上是蘸了毒的,這恐怕有些麻煩……”無名捋著鬍鬚,沉吟了片刻,狠狠心還是往她心中再插一刀——傷都已經傷了,總得讓主公的血流得有點代價吧?
他燒得稀裡糊塗,竟然暈睡了一天一夜。狠心的無名,為了讓這場戲顯得更加真實,竟然不給他用退燒的藥,任憑他靠自己的體質硬撐。
當他終於從沉睡中醒來時,一眼便瞧見那個纖弱的身子伏在床邊。本來就不豐*盈的身子更形纖瘦,一張俏臉瘦得只剩下巴掌大,眼睛紅腫,臉色蒼白,柔軟的青絲顯得枯黃,似一堆亂草披在肩後,失去了原有的光澤。
她睡得極不安穩,一直抽抽噎噎的,那隻小手緊緊地捉住他,怎麼也不肯放鬆。生怕只要一鬆手,他就會被死神帶走。
望著她深陷的眼窩,他微微嘆息——傻丫頭,她到底有多久沒好好睡一覺了?
他搖了搖頭,伸指點了她的睡|穴,單手把那嬌弱的身子拎到身邊,溫柔地替她蓋好被子。
“胡鬧!誰讓你們這樣做的?”得知自己暈睡了一天一晚,雲濤他們乘機誇大其辭,一直拿他的傷勢大做文章嚇唬她,他心疼萬分,大發雷霆。
“呃,我們只是想幫你嘛。”雲濤縮了縮肩,尷尬地笑了笑——耶?好象他不領情哦?
“看小雪嚇成這樣,瘦得風一吹就倒,你們覺得很好玩?”他冷著臉,冰冷的目光從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說,還有誰參與了?”
“我。”無香摸摸鼻子站了出來——要不是他靈機一動,把劍指向小雪,也許就不會有這場鬧劇了?
“算我一個。”無名嘿嘿地笑了笑,偷偷往前邁上一步——現在想想,他添的油加的醋好象稍稍多了一點。
“我也瞞著小雪,算不算參與了?”無塵抓抓頭,笑得傻乎乎——其實,看著沉浸在自責和痛苦的深淵裡無法自拔的小雪,他幾次都想透露實情的。可是,胳膊扭不過大腿,他一個人怎麼敢跟大夥做對?所以,他同流合汙,真的是被逼的。
“我和青環把小姐抱到王爺身邊,也應該算吧?”喜兒怯怯地躲在雲濤身後,小聲地加了一句:“是傅二哥威脅我的……”被季雲濤一瞪,剩下的話全吞回了肚子。
“好,很好!原來你們全合起夥來整我?”君懷彥氣極反笑。
“不是,誰讓你總是不溫不火呢?都小半年了,一個女人都沒搞定。你不急,我們都急了!再拖下去,究竟要等到哪天?”季雲濤不怕死,笑眯眯地瞅著他。
“我的事,不用你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