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道,“頂不錯的名字,不過就比我的名字還差那麼一點。程大哥,我老姐在嗎?可不可以麻煩你叫她聽一下。”他突然改變話題的說道。
“她……她在洗澡。”程昊昀不由自主的說,他絕對不能讓夏正翰知道事實的真相,他要挽回夏芹萱,絕對不能讓夏正翰有機會將他踢到太平洋去填海,“有什麼事我可以替你轉達的?她大概沒那麼快出來。”
“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想提醒她別忘了下個月爸爸的生日,要她記得抽空回來一趟而已。”夏正翰不疑有他的告訴他,“嘿,對了,程大哥你何不陪我老姐一起來如何?”
“我……”程昊昀愕然的開口,卻被他快速的截斷。
“好,就這樣決定了,我會告訴我爸媽的,如果我老姐推託的話,你就這樣告訴她。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拜。”夏正翰自個兒作決定的說,然後不讓他有任何反駁的機會隨即結束通話電話。
程昊昀緩緩的放下話筒,整個情緒沉聚在萬丈深淵的地底,冷得讓他忍不住的發顫了起來,老天,他到底做了什麼?如果他當初能相信她的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下個月他就可以興高釆烈的陪她回孃家,還有他們的孩子……
不知道父親是誰的野孩子就要塞給我,你當我是呆子嗎?他還記得當時自己犀利的冷語,老天,他到底做了什麼?
悔恨如浪潮般一瞬間淹沒他整個人,程昊昀將頭埋進發白的雙手間,像是要阻隔那一波波擊向他的悔恨般,然而怎能?波濤洶湧的腦海中不斷翻騰著今天與她的對話,與她蒼若白紙的面容,老天,她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回來?到哪裡去了?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
墮胎兩個字在波濤洶湧的腦海中隱隱沉浮著,程昊昀拚命命令自己忽視它,他相信她絕對不會去墮胎的,她是如此的愛他,她絕對不會去做那種傻事的,她一定不會去墮胎的,一定不會!可是在他如此冷酷無情的傷害她之後,她還會愛他嗎?她還會嗎?
悔恨、焦慮、恐懼隨著時間一分一分的加深,程昊昀的臉色似乎也更白了,他坐在原本該有她的床上,讓生平未曾有過的無助感籠罩他整個人,震撼他每根神經、每個細胞。
快回來呀,芹萱,我拜託你別做傻事,快回來呀!
10
為了怕錯過任何一點風吹草動,程昊昀須臾未曾闔過雙眼,然而等了一夜卻是白等,夏芹萱沒有回家,老天,她去了哪裡?一個昏厥、面無血色的女人躺在漆黑窄小的病床上,腥紅的血液染紅了她周遭的被褥、衣物……
不!程昊昀用力甩頭,第N次搖散腦中浮現的恐怖景象,老天,這一夜她到底去了哪裡?
他佈滿血絲的雙眼注視著周遭因少了女主人而變得冷冰冰的家電,無意間瞥見她的鬧鐘,九點多了,她會不會突然想通又到公司上班了呢?他覬覦的抓起電話撥號,卻作夢也想不到自己聽到了什麼──
排開任何企圖阻止他的人,程昊昀有如地獄使者般強行闖入“鷹幫”總部,直接尋到古紹全並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說清楚!”程昊昀橫眉豎眼的對他咬牙道。
“沒你們的事,你們下去。”古紹全先對尾隨程昊昀衝進辦公室的兄弟們說,才伸手剝開他箝制自己的手,“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古紹全面色凝重的對他說。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程昊昀控制住自己的激動,以最冷靜的口氣問。
古紹全以最快的速度說明“虎幫”和“鷹幫”的過節,以及他剷除“虎幫”的經過,然後推測出“虎幫”餘孽之所以會將腦筋動到夏芹萱的原因。
“他們大概從頭到尾就想報復我,所以才會從跟蹤我之間發現了夏芹萱,誤認我和她的關係,以至於趁虛而入綁架她藉以要挾我就範。”他一臉自責的表情,“對不起,這一切都怪我一時的心軟與疏忽,才會讓……”
“別講這些廢話了,”程昊昀沉著的打斷他,“你有她的任何訊息嗎?”
“嗯。”他點頭。
“我們走。”程昊昀一把拉起他打算往外走。
古紹全壓住他的手,搖頭阻止他,“他們要我一個人去,否則後果自理。”
“去他媽的,她是我老婆,你敢阻止我試試看。”程昊昀咆哮的說。
“我沒有要阻止你,只是你想讓夏芹萱受傷嗎?”古紹全就事論事的對他說,“黑道人做事或許有黑道的原則,但那幾個人渣會做出什麼事,我根本一點概念都沒有,要不然你以為井水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