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都別說了,快吃飯。吃完飯,老大跟你爹去借糧,老二老三去拉油渣,這次把我和你爹的份兒也算上。明月在家裡和我做乾糧。”
簡明月心疼父母,“爸媽,你們就別去了,家裡馬上就秋收了,總要忙活的,就算舅舅們來幫忙,也不能家裡沒個大人在家,那不是讓人家笑話啊!”
這六十里路有多麼不好走,簡明月心力清楚,她現在每天拉一個板車去,只能拉一百來斤,光是這樣就夠簡明月受得,更何況肩挑三百斤油渣走路。
這一個月錢是掙到了,可是哥哥們腳下磨破了多少的燎泡,肩膀上磨起了多少紅腫,只有他們知道,但是為了這個錢,他們都不說,可是簡明月知道,每次哥哥們都是咬牙一聲不吭,可是那滿頭的汗珠子騙不了人,晚上趁著自己睡覺,三個人偷偷摸摸的挑血泡的一盆子的血水騙不了人。
要是有個辦法,簡明月也不願意讓哥哥們掙這個錢,太辛苦了。
可是沒有資本選擇這也是最大的無奈,能快速積累資本的辦法,只有這個。
可是讓爸媽也這麼受苦,簡明月不幹。
自己想辦法賺錢是為了什麼啊!
不是為了家人受罪的。
簡建國和劉秀娥都不答應。
“別說了,我們一定要去看看的,你舅舅們不會那麼計較,實在不行,就給你舅舅們出個工錢,總比我們自家損失油渣錢划算。”簡建國一錘定音。
全家人都不說了。
誰也拗不過簡建國的脾氣的。
一切進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