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無憂了,只是紅欞還未將它就醒。
就這樣,昏迷的吱吱,被紅欞飛也似得衝了進去,放在連伊身旁,而後又飛也似得衝了出去。
在外面,紅欞大聲呼道:“連伊,如今吱吱在你身旁,你不能離開啊,不然吱吱和孩子都能感覺到你的離去。”
意識正是一片混亂的連伊,聽聞吱吱的到來,猛地一個寒戰,大大的一個寒戰,將她的意識拉回,吱吱身上的毛髮雖然全無,但仍然堅持著不離開自己,而她,又怎能如此輕易的放棄呢?
後來的寒冷,一潮高過一潮,而連伊的意識,卻因為吱吱的呼吸而變得清晰,漸漸的,她能感覺到吱吱聞到藥氣候變得沉重的呼吸,不若以往的氣若游絲,而腹中的孩子,有一開始的沉靜,慢慢的在開始在她腹中游玩。
緩緩的,一絲淡淡的笑容,在連伊的唇畔遊離開來。
吱吱的堅強,孩子的堅強和她的堅強,一起,將這一場極盡的寒冷,變得暖意盈盈。
舒服,再次出現,連伊不再感到寒冷;睡意,再次襲來,連伊終是支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當九百九十九份藥燃盡之時,紅欞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雙手微顫的伸向密室門把,終究還是放了下來:“師兄,你去吧。”她害怕,不是害怕自己失敗了,而是害怕連伊就這樣走了。
在聽到紅欞的這句話時,夜七寂猛地怔住了,有些驚懼的緊握了兩次手。
咬了咬牙,他的手用力的一把拉開門來,只見一物“嗖”的竄入他的懷裡,嚇得他緊繃的神經差點斷裂,看清懷裡的吱吱時,他使勁的睜了睜眸,酸澀漸漸在他眸間氾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