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自從猽陽帝繼位以後,嫻寂皇后的身子是每況愈下了,我聽人說此番,是嫻寂皇后不小心摔了一跤,才會在這個時候產子呢。”
“真的麼?原本我們都以為皇后娘娘懷子十一個月,是一種福兆呢,如今也不知……喂喂,你做什麼?”被人突然地提起衣領,談論著的一人哇哇大叫。
“你適才說什麼?”冉伯泱居高臨下的拎起那人的衣領,緊張的問道:“嫻寂皇后怎麼了?”
本欲破口大罵的那人,一看眼前男子絕世的容貌,當即失去了言語,直至勁間衣衫勒得無法呼吸,他這才回過神來:“嫻寂皇后產龍子啊,這位大俠不知道……啊,好痛好痛。”被人突然地從半空扔下,那人痛得哇哇大叫。
隨即,便可以看到適才問話的男子和他身後的一名男子策馬而去,在如此的鬧市,卻沒有任何的避讓。
身後的眾人搖了搖頭,看著遠遠離開的兩人,感嘆著如此貌美的男子,品性卻這般的讓人不敢恭維。
一直策馬直奔皇宮,憑著自己的一副好認的容貌,冉伯泱暢通無阻。宮裡的人,始終分不清三王爺和皇上的容貌,因此也就亂猜亂認了。
沒有問任何人,冉伯泱便策馬直至七寂的寢宮前,下得馬來,沒去在意眾人的驚愕的表情,他便匆匆的行至大廳。
一如大廳,便見進進出出的宮女,手上端著一盆一盆血紅血紅的水從他身邊經過,寢房裡面,夜七寂已經咆哮得嘶啞的聲音,仍然在不停的喊著,鬧著,帶著一種泣血的疼痛讓人暈眩。
從來都是淡漠平靜的冉伯泱,第一次,臉色煞白的出現在眾人面前,也是第一次的看著大廳裡的林昊和眾人失聲喊道:“輕扇至靈,藥,回來了,回來了。”
房內的紅欞,一聽輕扇至靈,變瘋了似的奔了出來,雙目赤紅的看著冉伯泱,竟然感動的熱淚盈眶:“哪裡哪裡?”整整兩日,他們都是在地獄中熬過的,師兄現在整個人都跟瘋了一樣的,整個人的瘦了一大圈。
“這裡這裡。”冉伯泱將手中的輕扇至靈遞給紅欞,緊張的詢問道:“怎樣了?連伊怎樣了?”
“不知道呢,太晚了,希望估計也不大,不過我一定要試一試。”說完,紅欞拿著藥,看了一眼大廳裡林昊關注的眼眸,微微頷首,這又匆匆的趕了進去。
聽到紅欞一說希望不大,冉伯泱的身子跟著輕輕一晃,幸得一旁的君紗扶住,這才沒有倒下。
林昊沒有問君紗的來歷,只是拍了拍冉伯泱的肩:“別擔心,紅欞一定會盡力的,她和連伊,都不會讓我們失望的。”適才看到紅欞那一頭凌亂的發和蒼白的臉頰,他也心疼不已。
拿了輕扇至靈進房,紅欞看著仍然痴痴傻傻的夜七寂,不覺心疼的開口:“師兄,伯泱取回了輕扇至靈了,你別擔心,別擔心。”其實此時,她的把握也是小之有小。
無數次,他們都讓夜七寂催促靈國的冉伯泱,而他卻總是不忍,總是說若伯泱能儘快的取到藥,絕不會等到連伊病發。直至今日,輕扇至靈到手了,連伊卻是難產整整兩日兩夜,腹中的孩子,幸得命大,還沒有出現窒息的現象。
微微的轉眸,夜七寂只是看了一眼紅欞,似乎知道如今的希望渺茫,他竟然沒有半分的喜悅。無奈之下,紅欞也沒有辦法,只是迅速的吩咐著產婆隨時注意著連伊的狀況。
另外命眾人將自己的隨時配好的九百九十九種藥取了前來,而後親手將手中的輕扇至靈用那小刀,均勻的切了九百九十九刀,切的很用心,因為不敢稍有差池,一趟下來,已是冷汗沾溼了衣衫。
切得很細很細,仿如粉末一般,再親自迅速的將九百九十九種藥材放進裡面。
每一種藥材裡面,又放入了八種不一樣的藥材,加上輕扇至靈,剛好是九種。
這些藥材,從冉伯泱離開的那一刻,紅欞便一直準備著,且十天換一次,為了讓藥材能及時補上,她和林昊兩人,放下家中的孩子,上山尋藥,每每如此,兩人卻不曾有過半句怨言。
如今,能派上用場,便是紅欞最大的願望。
命眾人一起幫忙,將每一份藥材揉至均和,稍稍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紅欞讓眾人抬起連伊進入在殿外準備的密室之內。
不想剛動一點點,夜七寂變回過神來,緊張的開口:“不,不要,誰也不能將她帶走。”
“師兄,沒人要帶走連伊,我如今只是在治她。”紅欞頗為頭疼,這兩日,除了自己和他,誰也不能碰連伊,似乎是知道連伊大限將至,師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