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傷口。
林昊也不吱聲,只是任她發洩。
只在片刻之間,紅欞便將夜七寂的傷包紮得漂漂亮亮,乾乾淨淨。
轉頭瞪了林昊一眼,大有罵得不舒坦的意思。
好笑地看了這小妮子一眼,林昊端來一杯水:“渴了吧?”
“還真是有點……”罵罵啼啼的紅欞正欲接過杯子,卻見他諷刺的笑,馬上收回手來:“小人,林昊你這個小人。”
聳了聳肩,林昊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這位嬤嬤,你精力真旺盛。”適才擔心著夜七寂,也不覺著,如今見他沒事,才覺倦意襲來:“小的就不跟你糾纏了,真困!”而後一身溼衣未脫,整個人就這樣倒在夜七寂身旁睡下來。
見他一身溼淋淋的,紅欞看了看營帳,鐵森估計也出去幫忙了。
取了衣衫便為他換下溼衣,行醫的時間長了,對於男人的身體,他也並不陌生。師兄的身體她就看了不下百遍,且不說是自己偷看得還是什麼,反正覺得跟自己的身體一般,沒有什麼兩樣。
如今看著林昊的身子,反倒是有些畏首畏尾了,咬了咬牙,紅欞閉著眼睛為他換了衣衫。
好不容易忙完,紅欞一張臉已呈玫瑰色,豔紅豔紅。頓了頓足,一個跺腳便走到外面去了。夜七寂醒來便看到林昊放大的臉在自己眼前,嚇了一跳,隨即才背後被火辣辣的痛帶回記憶:“林昊,你醒醒!”自己身處的地方是在營帳,這讓他安心了不少。
許是太累,林昊竟然沒有醒來。
“啪”的一掌打在林昊的臉上,夜七寂大聲說道:“到妓院了。”
“啊?我怎麼……”樂樂地醒來,一看到夜七寂黑著的臉,檢查了自己一番,估摸著是不是那裡煩著他了。順著夜七寂的眸光,一點點地往下走去,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一隻大腿,毫不留情地壓在他的後背。頓時嚇得他吞了吞口水,緩緩地、不動神色地移動自己的大腿:“呃……昨夜忙著照顧你,太累了。”希望他能看在自己照顧他一夜的份上,從輕發落。
毫不留情的一腳:“滾下床去,人家還以為我有斷袖之癖!”
委屈地從地上站起,林昊一個昂頭:“真沒義氣,不就是大腿壓你身上麼?至於這樣麼?更親暱的我們都……”
正好此時紅欞走了進來,當下驚得瞪目如銅鈴:“你,你,你真不要臉,竟然勾引我師兄?”嫌棄地看著他,上下檢視著夜七寂。
“你,你怎麼……”
“怎麼?被我識破了你的取向不好意思了麼?”
“算了,不跟你計較。”轉身欲走出去安排早膳,卻看到自己一身衣衫乾乾淨淨,轉頭看她:“昨夜你給我換的衣衫?”
“呃……那個是的。”
聳了聳肩,林昊走出了營帳。
看著他的背影,紅欞有些發愣,多麼正常的一名男子,竟然有斷袖之癖。想起昨夜自己竟然幫他換衣,還會不好意思就慪氣,原來在他眼裡,她不過是跟他同類。
“紅欞,回神了。”夜七寂推了她一把,而後緩緩地起身穿衣:“回府吧!”一夜不曾回去,連伊該著急了才是。
尖叫起來,紅欞看著他:“師兄,我的醫術就算再好,也不可能讓你一夜痊癒。”
“不行,回府!”
正好林昊端著早膳進來,見他如此便知何事:“七寂,你現在回去估計你那某人才該多想,晚上回吧!趁著白天休息一會兒。”
“是啊師兄。”
“紅欞姑娘估計也累得不行了,在下為姑娘安排了一個乾淨的營帳,姑娘不妨前去休憩片刻!”
“不去,我去了你不吃了我師兄?”
“沒事,紅欞,你去吧!”林昊自是有話跟自己說,不然不會跟紅欞如此軟言細語:“快去。”
紅欞剛走了出去,林昊便無奈地拍著額頭,深吸一口氣才說:“夜七寂,你害我匪淺啊,如今我倒成了斷袖之人了。”想他林昊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若要傳出,豈不讓人笑話?
笑著搖頭:“你有何話?”
不再玩世不恭,林昊沉聲問:“昨夜摔倒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假!”
“夜七寂,你真不是人!”大聲吼了起來,想起那一幕他都心有餘悸:“讓我白白擔心了那麼久,你就不怕一不小心失控了,不在你的掌控之內麼?”
“我做的事,還沒有不在我的掌控之內的。”慣有的驕傲,讓他很是滿意:“好了,估計你要說的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