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和他們狗咬狗,真的是場不錯的表演。”
澗月垂下頭,沉重的呼吸著。沒有因為山皇子的言辭而動怒,事實上現在語言的侮辱只要不碰觸心間某處,已經經不起他絲毫的波動。
“啊,差點忘了,你並不在乎我說的這些。不過若是讓你在意的人看見你這般模樣會如何呢?”
猛地抬頭,澗月直直看著三皇子。“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三皇子冷笑著拍了拍手,牢外有人被拽了進來。
澗月還未看清來人,便被對方的喚聲惹得全身僵硬。
“月!”
雖然相處不久,卻是在心裡留有痕跡的人。這樣的人,澗月又怎麼會忘記對方的聲音。
莫華,本該在赫壠的他為何會出現在皇城?又為何受制於三皇子?疑雲重重,可澗月卻無心去辨析。
“藍念天,你竟然膽敢動私刑!”
憤怒的聲音傳進耳中,而後是三皇子不屑的冷哼。
“怎麼,心疼了?被我知道他在赫壠曾與你有過一夜之歡的事時,你也不曾如此激動嘛。蕭家以後可是由你掌權的,看來前途堪憂啊。”
“放你媽的狗屁!我和月是好哥們,別把我們說的如此下…流!”若非樓主急招他前來京中,他還不知道澗月出事。
事出突然,他甚至沒有讓那幾個“小跟班”知道,便連夜趕來。樓主不便現身,那自己理該出手。何況月和自己還是至交,怎奈自己一時疏忽被三皇子設了計謀困住無法試圖來見,所以才將計就計的讓他知道一些“不入流”的謠言,讓他“利用”自己。
而今見到月,自然是要帶他離開。什麼狗屁蕭家,必要時,他翻臉走人!
“怎麼狗急跳牆了?你現在否認也無意。你可知人家心上人不是你蕭大少,不如和我聯手?有解心頭只恨?若我登基,定然讓風澗月做你的禁孌。”
“噌”地一聲,不知何時莫華手中多出一把劍通體漆黑的劍來。一揮手便斬斷了束縛澗月的鐵鏈。
那鐵鏈本是用難得的素材打造,一般武器根本無法斬斷,所以當下所有人都怔愣當場。
“三皇子,你大勢已去,好心提醒你一句還是快點逃吧。”此時的莫華突然一臉冰冷的直直盯著對方,氣勢也與剛才完全不同。
“大膽!你一再的頂撞本殿下,你以為冒犯皇族是何等罪名?”
“呵,若我怕!就不會罵你。你似乎還沒明白?果然是夠白痴的!foolish man。”
澗月因為莫華那話最後一句而微勾起嘴角,但低垂的頭卻掩住了表情,沒讓任何人看見。
“你!”
藍念天似乎還想說什麼,門外的騷動阻止了倆人的對勢。
“三殿下,莫大人?”宇桐的詫異不過一瞬,而後又恢復了往日的面無表情。“太子殿下命我前來告知蕭後崩卒的訊息,忘三殿下與二殿下同往。國喪大事,還請殿下從速。”
“什麼?!”
在場幾人表情各異。而叫出聲的唯有藍念天。蕭後死了?怎麼會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心裡的不安漸漸擴大,想到蕭莫華之前的那句話,三皇子猛地轉身,順勢解開了蕭楓的穴道,頭也不回的疾步離去。
留下幾人,蕭楓複雜的看了眼莫華,跟著離開。莫華扶著澗月,無視在場的宇桐,查探著澗月的傷勢。而宇桐則是冷冷的看著風澗月,隨後一言不發的取出懷中一封書信,走到澗月身前單膝跪下,雙手遞上。
“是什麼?”莫華好奇的想接過,不料宇桐立刻收回手。再次遞向澗月。
“切,有什麼我不能看的。”
“屬下奉太子命親自轉交此信,忘二殿下親啟。”
澗月推搡下莫華,夾雜著強勢的味道。莫華皺眉,卻順著意思鬆開手。
接過信,走了幾步讓自己能靠在石牆上,澗月開啟信,迅速地看著內容。
一邊的宇桐默默的起身,而後離開。他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最需要幫助的是主子。
莫華觀察著澗月的反應,除了因為受傷而微顫的手,看不出其他任何情緒的起伏。想必也不會是什麼大事吧?“那個……月,信裡……你!”
莫華話還沒說完,就見澗月一把揉了信,然後信在他手中化為紙屑。“你又動內力!你受的雖是皮肉傷,之前卻因為耗力過多而虛脫!不該輕易動武!”
果然,澗月額頭的汗更多。而唇邊甚至溢位了血來。但這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