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藍王朝一方安定,擋龍藍王朝一牆風雨。他風澗月做到了。
蛟龍自出淵,深虎嘯風月。這便是世人對他的評價。不知何時,這兩句話,已經傳遍了這片大陸。
“怎麼,又在想著過去?”
風澗月回頭,帶著溫柔笑意的臉就這樣直直躍入眼中。心中是詫異,也有另一種莫名的安定。
“早該想到,你會先一步獨自回城。”
“哦?你想到,卻沒做到。”一邊挑起的眉為那張俊逸非凡的臉添上了些微邪氣。
風澗月笑著搖頭嘆道:“你這哪裡有半點屬下的樣子。是,我想到了你會早歸,卻沒有提前私下相迎,是我疏忽了。”
猛的一合雙掌,滿臉誇張驚訝道:“啊!的確,我都忘了上下之分,等級之禮了。那麼,屬下曜澐軒,參見風將軍。”武將,行的是單膝跪拜之禮。
曜澐軒一腿膝蓋剛屈,便被一道掌風阻止了下拜的勢頭。
“你還當真?”
“豈能有假?”
“那好,隨你。”轉身,風澗月作勢要離去。
曜澐軒這下沒心情開玩笑了,他知道對方是真要生氣了。幾步上前,拉住風澗月的胳膊,討饒道:“不鬧你了。小月兒,你明知我是開玩笑的。”
斜眼掃了對方一眼,風澗月一手覆上對方拉著他胳膊的手,語速故意緩慢卻有力的說:“開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笑。”隨即揮開對方的手,不做停頓的大步離去。
“喂喂!小月兒!”
聽著對方在身後的喚聲,風澗月情不自禁的大笑出聲。
很開心,現在的自己很開心。因為,不管經歷什麼,他都可以活的自在,活的灑脫。沒有了前世的束縛與包袱,即便是那些人世間的酸甜苦辣,也給了他全新的感受。
人,一旦動心,豈能再無情。
曜澐軒,這個同他一起征戰多年的兄弟知己,或許還遠遠不止這些情誼。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澗月自認變了太多。
因為他,澗月懂得重新去看、去聽、去體會周遭的世界。也因此才有瞭如今有血有肉的風澗月。
出雲曜幻星,逆夜留殘影。曜澐軒,一把名劍“逆夜”威震四方,本應是一代江湖俠客,自在不羈,卻為了風澗月甘願從軍,自此如同風澗月的影子,陪伴風澗月東征西討,建功勳。
世人都道是兄弟之間情深似海,卻未知那情誼早在曜澐軒的心中走了調,變了味。
看著風澗月大笑的身影,曜澐軒露出了寵溺的笑容。然,那笑容轉瞬而逝,繼而閃過一抹躊躇。
晚上的平涼城除去了白日的燥熱,邊關的月顯得格外明亮,許是帶著眾多思鄉的寄託。風微涼,掃的臉頰刺疼,對常年駐守邊關的將士們來說卻早已習以為常。
城中的駐軍大營,現下一片歡聲笑語,酒肉策歌。
風澗月看著將士們一個個都放開性子,鬧騰著,打著趣,自己的心情也跟著洋溢起來。
“來,我們讓將軍為我們唱一曲如何?”
不知是哪位副將提議,低下突然響起如何貫耳的附和聲。“將軍,來一個!”
風澗月笑著舉起右手,眾人的聲音暫停。“今天的主角可非本將軍,你們若要聽歌,這兒還有一位正主。”
“對!讓曜將來一個。”
沒有架子的將軍,和樂融融計程車卒,很難相信這樣的軍隊便是鎮得龍藍王朝一方疆土多年無亂的王朝第一軍。
風澗月無辜的眼神望向曜澐軒,那表情就是在說:看吧,你才是民心所向。
曜澐軒豈肯吃虧,隨性一笑,淡然自若的上前幾步:“各位,今日既然是大將軍為我辦的慶功宴,那曜自當獻上一技。只不過,曜自認不擅歌舞,只有那劍術還略能入目。不知可否?”
“能見識到曜將的劍術,大夥還有何不滿的?”
“的確,平日在校場練兵,曜將都不肯輕易露幾手讓弟兄們瞧瞧,現在這機會,咱們還不偷著樂啊!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附議聲洪亮。
曜澐軒看了風澗月一眼,繼而道:“單舞劍,寂無聲,豈不掃興?剛才大家有提議想聽大將軍的歌吧?曜也正有此意呢?”轉向身邊那人,曜澐軒微一挑眉,略帶些許的激將:“如何?大將軍不會不願意與曜某合演一出,讓常年為咱們龍藍王朝捨身盡忠的將士們飽飽眼福吧?”
先給他帶高帽子,再來個推波助瀾。澐軒啊澐軒,你果真是隻狐狸。“自然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