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也許並不奇怪,只是覺得那裡不對勁,比如這白雪公主的故事怎麼可能是古人聽過的呢?
忽然想起楚一諾的母親是鄰國公主,或許日照國真的不一樣吧。
管他呢,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睡不著,拼命的抑制自己的思念,忍住默默流淌的淚水。
恨老天不公,本來一家人溫馨和睦,其樂融融,誰承想……
旁邊楚一諾蹙緊了眉頭,雙手緊緊抓住床單,嘴裡喃喃有聲。
昕悅忙翻身起來,握住他的手,俯身下去聽他說什麼。
“娘……娘……別離開我……”他還在囁嚅著什麼,左臂抬起箍住昕悅的身子,緊緊抱在胸前。
手臂撐在床上想掙開他的束縛,卻發覺他單臂的力量竟然就這麼大,越是用力他箍的越緊。
昕悅看他頭上大汗淋漓,臉色青紫,定是做了噩夢。心裡不忍就不再掙扎,任他抱著,掏出絹子替他擦淨臉上的汗。
怎奈他額上不斷有冷汗滲出,她便不停的輕輕擦拭,直到絹子溼透,模糊了角上繡著的“齊”字。
暖暖的陽光照在大床上,小廝來送藥,輕輕推開房門,驚得愣在門口。
莊主向來不近女色,貼身伺候的一個婢女都沒有,只兩個小廝而已。
如今那女人竟被莊主緊緊抱在懷裡,她的臉偎在他臉側,二人睡得香甜。
小廝默默轉身出去,輕輕關好房門。
楚一諾緩緩睜開眼,有人靠近房門的時候他就醒了,只是不曾睜開眼。
一向淺眠,一向覺少,一向早起,今日怎的竟睡到日上三竿?
側目看向身邊的人兒,白裡透紅的臉色完全不同於昨日的蒼白,長長的睫毛翕合,遮住了往日靈動的雙眸。一隻手臂倚在他臉側,手心裡還握著一塊溼透的絹子。
楚一諾輕輕拿開自己的左臂,放到床側,身子卻沒有動,任她伏在自己胸膛繼續著香甜的夢境。
“恩……”昕悅揉揉惺忪的睡眼,起身見楚一諾正看著自己:“你醒了?怎麼不叫我,昨晚……”
“你非禮我。”
什麼?!
昕悅撓撓耳朵,我沒聽錯吧。瞪大不可思議的眼睛,嘴巴習慣性的在受委屈時嘟起……
“你沒聽錯,還用我再說一遍麼。”楚一諾滿臉無辜。
“可是,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昨晚你做惡夢,我過來看看就被你按在身上動彈不了。人家幫你擦了一夜的汗水,後來累極了不知何時睡著的,你你你……怎麼能倒打一耙?”
“我傷成這樣,根本就動不了,如何能按得住你?”人家臉上的委屈一點也不次於昕悅,兩隻手臂無力的平攤在床上。
當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天哪,我算知道了什麼叫偽君子、真小人,楚一諾這種直腸子的江湖人都如此腹黑,小女子們還有活路麼?
剛巧管家進來,她便氣哼哼的摔門出去,轉了好幾圈才找到去緣聚閣的路。簡單梳洗了一下,正愁自己沒有換洗的衣裳,一名黑衣婢女進來:“姑娘,莊主吩咐這套衣服讓姑娘先將就一下,隨後就派人去做新的來。”
昕悅只好換上與他們相同的黑衣,把自己的衣服洗了。
黑衣婢女本來爭著要洗,昕悅死活不同意,自己是為求人才來的,又不是來作威作福的,怎麼好讓人伺候。
“你叫什麼名字?”
“婢女嬋娟,奉莊主之命伺候姑娘。”她恭敬的答道。
“哦,嬋娟你知不知道姽嫿怎樣了?”
“姽嫿姐姐失了半身血液,如今躺在寒冰床上,需等莊主功力恢復了才能和鬼醫聯手救她。”
昕悅點了點頭,讓嬋娟去端些飯菜來。
還好早飯是小米粥和牛肉乾,並一些菜糰子,昕悅吃的比較開心。讓嬋娟坐下一起吃,她卻始終不肯。
管家進來為難的看了一眼喝粥的昕悅:“莊主請姑娘過去。”
“哦,等我喝完就去。”
他嘴角一抽:“姑娘還是快去吧,莊主已經在發脾氣了。”他也很鬱悶,進屋是莊主明明很開心的樣子,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雖然只是淺淺淡淡的,但出現在楚一諾臉上也足夠驚人了。誰知一會功夫他就大發雷霆,打翻了藥碗不說,還不肯吃飯。
鬼醫和長老異口同聲的要他來請這個女人。
活該,誰讓他戲弄我。
想歸想,還是乖乖的去了。
一個小廝正在打掃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