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禮物去賀壽。
我興高采烈的出發了,手裡捏著那塊龍佩,我把那塊鳳佩送給了她,不知她可還珍藏。
午後暖暖的,我歪在馬車上昏昏欲睡。
有慌亂的腳步聲靠近,從重量判斷應該是女子或孩子,我眯起眼,有人鑽進了車裡。
趕車的侍衛揚刀出鞘,我示意他不必管。
此人定不是刺客,要刺殺我的人不可能差到這份上。
那是一名女子,敏捷的躲過侍衛抓她的手,鑽進車裡。還好我提前交代過,不然只怕她就沒命了。
她嘴裡叼著一串花,手腳並用的爬進來。白皙的面板因跑動而現出粉紅色,頰邊還掛著幾滴晶亮的汗珠。雙眸雪亮,眼角眉梢帶著笑意。
她拿下花,展顏一笑,那笑容比五月裡的陽光還要明媚,晃花了我的眼:“幫幫忙,就說沒見過我。”
她掀起旁邊的被子蓋住自己,俯臥在車廂邊緣。
“站住,可見到一個穿粉衣的女子。”外面響起叫嚷聲。
我沉聲道:“何人喧譁?”
“你們可見到一個穿粉衣的女子?”一個清朗的聲音想起。
透過車簾,我遞給侍衛一個眼色。
他便問道:“可是一個拿著一串花的女孩子。”
外面那人語氣中似有欣喜:“正是,兄臺可看見。”
侍衛抬手一指:“往那邊去了。”
“多謝,羅青你速找人去查明那姑娘底細,其他人隨我去追。”
腳步聲遠了,她從被子底下鑽出來,拍打著自己的前胸:“我的娘誒,累死我了。”
看她憋紅的臉色,我忍不住笑了:“你可是偷了人家東西?”
她吃驚的瞪大眼:“你怎麼知道?”
我搖頭:“你滿臉都寫著做賊心虛。”
她笑著朝我點點頭:“你真厲害,我偷了他家的花。”
我不解:“一枝花值得去偷?”
她看我是外鄉人,湊到我身邊,雙目炯炯的說道:“你不知道,這不是普通的花,這是落霞莊的鎮莊之寶——七色花。你看這一枝花共開七朵,七個顏色,據說三十年才開一回呢。此花又叫許願花,聽說能讓人心想事成,把花瓣吃了還能治百病。”
我心中暗笑,若真是這樣靈驗,倒不如送給姑母,姑母與姑父成親十幾年,膝下無所出,姑母勸姑父納妾,他疼愛妻子一直不肯,姑母為此既感動又愧疚。
“我的馬在前面,謝謝你救我,告辭。”
她打了個唿哨,一匹雪白的馬跑了過來。
她騎到馬上,回頭望我:“大男人坐馬車,真是的。”
我被氣樂,這次出門坐馬車不過是為了少露面,不過我的戰馬是拴在馬車後面的。別看我年紀不大,已經繳過匪,平過亂了。
我跳下車,騎上馬:“小丫頭,我們來比賽如何?”
她對我滿臉的不信任:“好啊,我才不信你能贏呢,我這可是寶馬。不如打賭吧,到宛州城門,誰贏了,就命令對方做一件事,輸了的只能服從。”
“好。”我爽快的答應,雪玉雖是寶馬,怎比得過我的赤兔呢?
她把花叼到嘴上,雙手拽緊了韁繩,回頭朝我一努嘴,人就衝了出去。
我愣怔在颯爽英姿的紅妝之下,回過神來時她已衝出去很遠了。
打馬緊追,一路狂奔,很快便到了宛州成外,城門近在咫尺,我倆並駕齊驅。
突然,一個剛剛學會跑的小孩子朝她的馬頭衝了過去。她迅速勒緊韁繩,調轉馬頭偏向一側停下。此時我已到城門,她拿下嘴裡的花,氣哼哼的說道:“不算,要不是那小孩子我一定贏你。”
我回頭笑笑:“好,明日我們再比一場。”
她點點頭:“我要回家了,後會有期。”
我竟捨不得讓她走,就說道:“我是外鄉人,今天既幫了你的忙,總該請我吃頓飯吧。”
她偏著頭想了想:“好吧。”
我隨她來到一座酒樓,大大的牌子:齊家酒樓。
“大小姐,您來了。”小二顯然認識她。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莫非她就是……
“小二,你去告訴我爹孃,今天我請一個朋友吃飯,就不回家吃晚飯了。”她回身對我說道:“請吧,二樓雅間請你吃最好的。”
二樓坐定,先喝了杯茶:“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齊御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