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回家看看。奶奶本身就身體不好,附近又有幾個壞傢伙對小桃子有歪念頭,他生為家庭裡唯一的男性,可是肩負著保護她們倆的使命。死神要保護的是全屍魂界和現世,他所想要保護的,奶奶和小桃子就足以。
你再敢說廢話試試!冬獅郎學著隔壁脾氣暴躁的傢伙沉下臉來,眉頭皺得更深了。
認定了只要再多說一句話,就會被憤怒的小獅子掐住喉嚨的落音馬上正色道:“你又走錯了,還是我來帶路吧!”
小天使和小惡魔一同撲打著小翅膀搖頭: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我該怎麼做呢?小白不當死神,那《死神》裡要有多少FANS消失啊~~~。難道我要騙他說,我是想當死神卻沒考上靈術學院的學生,所以含恨在森林裡自殺,現在化成幽靈依附在他身邊。一定要他當上死神,了卻我的遺願——不知道《棋魂》的FANS會不會抓狂。而且屍魂界沒有幽靈一詞啊,他們本來就是幽靈的說。而且我又不是那顆水靈靈的桃子,裝可憐未必對小白有用。
你肩負著一個重大的使命啊,不成功便成仁!落音咬牙切齒的用走路發洩,一路上不知道碾碎多少珍貴植物,尤其是想到忿忿不平處使勁一跺腳,於是誘發三級地震,土地下鼴鼠一家嚇的舉家搬遷。
很快,密密麻麻的樹木中光亮大開。兩人竄出,眼前豁然開朗,一片紅紫相交的花海呈現。
“到了。”落音說,可惜這麼美的景色埋沒在人跡罕至的地方,無人欣賞。
冬獅郎的臉上閃過一絲欣喜,馬上欲跑過去,被落音一把拉回來。她說:“別過去。紫明絨有毒,嗅到花香都會麻痺身體的。給,把它含在嘴裡,這是解毒的。”
她沒有嚇唬他,黃泉森林裡的深入地區,生長的植物裡十種裡九種有毒,還有一種讓人昏迷。哲特地採集各種植物來研製藥品,落音本身的百毒不侵的,但以防萬一,她還是隨身攜帶了幾種解藥。
冬獅郎拈起小小的外形如同糖果的藥丸,很信任的放進嘴巴里。
“別嚥下去了,這樣藥效就減弱了。”落音說:“我們進去吧。”
“嗚!你不吃?”冬獅郎狐疑,不過怕藥從嘴裡掉出來了。他不敢多說話。
“放心,我生活在森林裡,森林就是我的家,一草一木都是我家裡的擺設,不會傷害我的。”落音微微彎腰,手指遙指他的唇,說:“倒是你別說話,小心把藥丸卡氣管裡了。”
兩人走入花海,在紫紅色澤間的綠葉都顯得多麼多餘,到處都有是似錦緞般華麗的鮮豔模糊了視線。幸虧花海不大,不然誤入的人肯定迷失在其中。冬獅郎也泛起迷糊。
這裡的花無非兩種顏色,淡紅色和深紫色。醫生只說要紫明絨的花瓣,但沒有交代是那種顏色的?難道隨便都可以?可萬一只是其中一種有效呢?他不敢嘗試會找來可怕後果的可能?要不都採一點拿回去,可要是連醫生都不知道是哪種呢?
天才兒童的煩惱——他們想問題往往過於複雜而且考慮頗多。但冬獅郎很快就擺脫煩惱了,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正哼著小曲採摘花朵的落音身上,因為嘴裡含著藥,他無法說話,只能走過去推推她。
現在的落音一改剛才的焦躁急切。她雙手各捏起幾朵不同色的花,對冬獅郎說:“冬獅郎,不知道醫生有沒有告訴你,紫明絨的花是會變色的。初期為紅色,幾天後逐漸變成紫色,然後凋謝。其中有一個時期裡的花瓣是有毒的。你知道是哪裡個時期嗎?”
冬獅郎搖搖頭表示不知,他又覺得落音的眼神已沒有初見時的溫情,讓他心生緊張。
落音的嘴角勾起一個寒冷的弧度,她無比認真的說:“我告訴你吧,有毒的花瓣才能用來製作救你朋友的藥。但我不會告訴你的,而且不好意思,我只能讓你帶其中一種離開!你來自己選擇吧。紅花還是紫花,其中一種的花瓣是有毒的。你只可以拿其中一種顏色的花離開森林,回去找你的朋友。來,判斷一下吧。”
落音沒有注意自己神情裡泛起的那絲惡意,她並沒有認為自己苛刻的對待冬獅郎有什麼不對。當小白說他不做死神的時候,她就心生憤怒,當小白說出不做死神的理由時,她有種被命運欺騙的感覺,當憤怒和被欺騙的感覺難以壓抑之時,落音自然而然產生了:他不是小白的想法!
他不是小白,他不是那個手持冰輪丸和破面戰鬥的威武少年!他不是乘著冰龍翱翔天際的少年!
你只是有和他一樣眼眸的孩子罷了,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