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個時辰,在西邊的芝蘭堂,從明日起,你也跟著一起過去吧,梅先生倒是比那謝道瑄還強些,不要淨想著淘氣玩耍,雖是女孩兒家,讀的書多了,總沒有什麼壞處的,你娘。。。。。。”
說到這裡,何學士卻突然停了話頭。沉默半響,才揮揮手道:
“你去吧,好好的和姐妹們在園子裡住著,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只管尋你舅母去”
謝橋點頭應了,蹲身一福,退了出去。
外祖父很出她的意料之外,莫一看上去,哪裡像一個朝廷大員,倒更像一個寄情于山水的文人墨客,但是目光中偶爾閃過的光芒,還是透出幾分久在高位的犀利。
謝橋回身看去,廊簷的燈光下,有一塊寫著致遠齋的匾額,想來這邊是外祖父的書房了。
那邊王婆子卻不想謝橋進去了這半天,還不出來。有心去探聽一二,卻知道老太爺不比太太寬泛,卻又不敢造次。
正在那邊著急呢,一扭臉瞧見出來的謝橋,不禁低聲唸了句佛。剛迎了過去,就見老太爺跟前磨墨的丫頭翠翹,一掀簾子走了出來,手裡捧著一個方方正正的檀木盒子。走到謝橋跟前蹲身施禮道:
“這是老太爺給姑娘的,不是什麼金貴的玩意,卻是當年姑奶奶用過的舊東西,姑娘收著,留個念想吧。”
作者有話要說:偶是存稿箱,今天出去玩了,怎麼樣這回痛快了吧!最後祝童鞋們六一快樂。嘿嘿!
用心意子謙送水丞
謝橋捧著盒子進了鋤月軒,何媽媽打眼一瞧,那眼淚就止不住淌了下來。接過去放在炕桌上,伸手細細摩挲了片刻,略有些哽咽的道:
“難為這樣的舊東西,老太爺竟收了這些年”
巧蘭上來服侍著謝橋換衣裳,又喚小丫頭舀了熱水來淨面洗手,見何媽今兒有些不一般,遂勾著頭瞧了瞧,見不過一個方正平常的盒子罷了,沒瞧出什麼稀罕的來。
何媽媽有些顫巍巍的開啟盒子,裡面裝著一套有些老舊的筆墨紙硯。
謝橋收拾妥帖了,側身靠坐在炕上,就著燈光去瞧。香墨,池硯,湖筆,下面還有一摞厚厚寫滿大字的白宣紙,大約年久日長,加上時常翻閱,邊上都有些起毛。
謝橋抽出來仔細端詳,字跡說起來稍嫌稚嫩,卻像個孩子寫的,可是從上到下依次的,卻越來越好,到了最底下的一章,已經可以清晰的辨認出來,不是旁人,就是謝橋她孃的筆跡。
在杭州家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