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南宸坐在車前,呼呼的喘著氣,調笑道,“想不到我連馬車都爬不上來了!”
那聲音雖輕鬆,可是卻透出一抹心酸來。
溫香軟榻上,水瑤懶懶的倚著,火紅的披風披滿了整個軟榻,下襬鬆散的垂著,她眸色一暗,起身,手腕一動,手中就多了一個金算盤,迅速的撥拉著,“馬車五十兩,馬匹三十兩,老崔的工錢五十兩,還有馬車上的物件二百兩,我們一人一半,你是現錢還是銀票?”
玥南宸照舊淡淡的笑笑,“欠著吧,反正我欠你的不止這些了!”
藍水瑤冷笑一聲,“你還記得啊,還以為你忘記了!”
玥南宸幽幽一笑,“我用一生還你!”
水瑤一怔,轉過臉去,那心卻是禁不住的一動,這個玥南宸,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見水瑤不再跟他算賬,玥南宸知道他的話還是對她有所影響,心中的欣喜就加深了幾分,只是祈禱這次寒國執行能夠順利。
有了馬車,玥南宸舒服了許多,就算是連夜趕路也沒有關係,兩人很快在第四天到達了寒國的都城寒霜城,但是一進城,就被城門之上那大紅的絲綢與喜字吸引,難道是誰要結婚嗎?如此大的排場難道是冷逸塵?
水瑤與玥南宸進了一家客棧,正好是那家以前來過的客棧,那家客棧的小二還認得水瑤,立即熱情的迎上來,“小姐,您來了,是來參加太子的大婚的嗎?”
水瑤一愣,記起上次打聽寒國皇宮來,曾經說過是去找人的,那小二可能以為她是皇親國戚了!
淡淡的點點頭,並不否認,選了一個僻靜角落坐下來,低聲問道,“你們太子要大婚?太子妃是誰?文丞相的女兒嗎?”
當日的選妃大典,那文惜雪擺明是看上了冷逸塵,如果冷逸塵娶了她,也能鞏固了他的位子。
“哎呀,您還不知道呢,現在的太子不是當初的太子了……”那小二驚叫一聲,立即覺著自己聲音大了,這才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道,“如今的太子是惠王,大太子已經被廢,關在別苑了!”
水瑤一愣,冷逸塵被關了?惠王做了太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水瑤與玥南宸對望一眼,玥南宸也是眸色低沉,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那小二見兩位感興趣,立即趁機套近乎道,“太子在半個月之前,殺害了文丞相的女兒,被下了天牢,現在關在別苑中,已經被廢,成為成王了,現在太子成為惠王的了,如今惠王迎娶的是江將軍的大女兒!”
水瑤一聽,更是震驚,冷逸塵殺了文惜雪?不可能,冷逸塵就算是不喜歡那個文惜雪,也斷然不會做出如此魯莽的事情,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冷逸塵被人陷害了!
既然冷逸塵能被陷害,那她跟玥南宸就要格外的小心了,絕對不能暴露行蹤,於是低聲吩咐小二道,“好了小二,你先去幫我們要兩間上房,然後上幾盤小菜!”
那小二趕緊迎了,立即忙乎去了。
玥南宸坐在視窗,望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回眸向水瑤低聲道,“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看來這寒國就要變天了!”
水瑤懶懶的蜷縮在角落中,冬日溫暖的陽光透過簾幔射在她絕美的小臉上,看似彷彿是行路疲憊快要睡著了,並沒有回答玥南宸的話。
突地,樓下駛過一匹快馬,那馬背上是一名青色的佩劍女子,邊大聲叫嚷著閃開,邊向前衝著,身後幾名家丁模樣的人騎著馬追趕,一時之間,街上的人紛紛四處逃竄,蔬菜水果丟的滿地都是。
“是她?”在看清那佩劍女子的相貌之後,水瑤突地張大了美麗的雙眸,身子輕靈,宛如狸貓,徑直出了雅間,到了那欄杆處,縱身一躍,那火紅的披風宛如美麗的花朵盛開在半空中,黑髮飄揚,白衣翻飛,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徑直落在了那女子的馬背之上,然後揮手銀光一閃,那四五名家丁身下的馬兒立即慘叫一聲倒地,而水瑤則與那名女子徑直遠去了!
玥南宸急急的追到欄杆處,知道水瑤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但是無奈他身體沒有恢復,只能在原地等她。
城郊的樹林旁,那佩劍女子下馬,一看清水瑤的容貌,眸色一暗,那劍就抽了出來,“原來是你?你為什麼要幫我?”
“江憐寒是嗎?”那佩劍女子正是江將軍的女兒,也就是那日在選妃大典上當出頭鳥的那個直性女子江憐寒。
水瑤喚著她的名字,“我只是好奇,過三日,不是你大姐的新婚之喜麼?你怎麼會與人在大街上起衝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