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綠小心亦已的盯著水瑤,似乎想要看出一點什麼不一樣來。
“啪!”又一下,藍水瑤狠狠的敲了一個爆慄在盈綠的腦袋上,“你啊,花心思練好武功是真的,沒事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麼?”
盈綠捂著腦袋一陣委屈,透過一系列的事情,她真的是覺著小姐跟永南王很般配的,就是不知道小姐為什麼總是如此的牴觸永南王!
白刃終於找到了天問的落腳點。
一個一身黑衣,一身煞氣,一個一身藍衫,雲淡風輕,兩人佇立在山崖之巔,身下就是白茫茫一片的懸崖。
“白刃,我改變主意了,七綻玲瓏不會給你!”男子清幽的聲音中沒有任何的波動。
“為什麼?那天明明就說好……”白刃一愣,不解男子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
山風很大,青衫男子站在崖邊,衣袂飄飄,似乎要乘風而去,藍色的瞳眸中湧起一抹激盪,就像是平靜的海面,突然起了波浪。
“這是我的決定,你無權質疑!”男人的清幽的聲音中多了幾分冰冷,“白刃,別忘記,你也是樓溪國的子孫!”
白刃冷笑,“天問,我跟你說過了,七綻玲瓏給了你,我就完成了我們家族欠樓溪國的一切,從那時候起,我白刃,就與樓溪國沒有任何的關係,我的人屬於王爺!既然你不給,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哈哈!”男人突地仰頭長嘯,深咖色的髮絲隨著他激昂的動作飄飛在空中。
白刃一愣,突地彎身單手支劍,拼命的平息身體內翻騰不息的氣息。
“白刃,你高估了你支劍,你認為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是我的對手嗎?”天問幽幽冷笑,“一百年前,水漪選擇了白炎,捨棄了重樓,你認為一百年後,歷史還會重演嗎?白刃,我天問永遠會凌駕與你之上,而這一生,你也休想得到水瑤!”
一直隱藏的心思被拆穿,白刃一分心,氣血湧動,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那唇中突出,整個人也單腿跪在地上。
“你看看你,你哪裡有當年白炎大將軍的樣子!白刃,從現在起,我以樓溪國皇子的身份削除你的國籍,從這一刻開始,白刃,你與你的子子孫孫,將不再是樓溪國的子民!”男人幽眇神聖的聲音響起來,他高高的將手舉起,衣袍翻飛,髮絲飛揚,男人就像是宇宙的主宰一般,讓高山作證!
白刃垂下頭,深幽的眸子裡盛滿了痛苦,當他被爺救回一條命,當他發誓要為爺效命的時候,他就背叛了自己的國家,自己的祖國,他白刃哪裡還有什麼顏面做樓溪國的臣民!當時當這番話從最尊貴,最神聖,最權威的天問皇子口中吐出來的時候,白刃還是感覺到了一陣悲涼。
“爺!”拖著受傷的身子,白刃單腿跪在玥南宸的面前,斂眼低眉,“爺,屬下辱沒了你的期望,沒有拿到七綻玲瓏!”
此時玥南宸正站在窗前,望著窗外一株怒放的紅玫瑰,一想到被藍水瑤丟下,被她不相信,他整個人就充滿了煎熬!
為什麼!?
“爺……”見玥南宸不語,白刃立即明白了爺的態度,他眸光一暗,低聲道,“白刃辦事不利,自然知道怎麼做,爺,您保重!”說完,他一把抽出寒劍,就要抹向自己的脖子,手臂卻被人抓住。
原先立在窗前的玥南宸不知道何時已經衝到他的面前,緊緊的牽制住他的手臂。
“白刃,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玥南宸低聲道,握著他的手臂,“我說過,從那一刻起,你的命就是我的,我不讓你死,你怎麼可以去死?”
白刃一愣,握劍的手緩緩的垂下。
“那個人不好對付,連我都忌憚他幾分,你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呢?我只是感到奇怪,天問與樓溪國什麼關係,為什麼他要搶七綻玲瓏?”玥南宸低聲道,他沒有想到,就是天問搶了七綻玲瓏,而藍水瑤獨自離開,是不是也跟天問有關?
白刃輕輕的咬了嘴唇,“爺,天問是樓溪國的皇子!”
玥南宸猛地抬頭,驚訝道,“你說什麼?怎麼可能?”
“是……是真的!一百年前,樓溪國最後一任皇帝重樓因為聖女水漪而罔顧朝政,民不聊生,又加上南玥進攻,於是樓溪國迅速的隕滅,可是重樓曾經與他的妃子有一個兒子,後來流落在外,他就是天問的爺爺!”白刃低聲道。
“原來如此!天問在南玥蟄伏了這麼久,原來竟然抱著這樣的心思!”玥南宸低聲道,眸光黝黑的駭人,一想到曾經過去的幾年中,身邊蟄伏著這樣一個居心叵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