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接到了出征巖城的朝議皇旨,明日就會大軍開拔,為了鼓舞士氣,本皇請鄧大人提前預支三個月的軍餉。”
鄧煳一怔,肅容道:“靈皇陛下,軍餉撥發是有國法定例的,除了大羅皇陛下的旨意或緊急特需方可破例,靈皇陛下若想預支軍餉,應上書請旨才合乎法度的。”
石頭肅穆道:“巖城邊境軍情緊急,鄧大人也知道那裡己集結了大月國的百萬大軍。本皇現在出徵在即,沒時間上書等待,請鄧大人按緊急特需預支軍餉,一切後果均由本皇承擔。”
鄧煳猶豫了一下,點頭道:“臣知巖城軍情緊急,靈皇陛下的要求也算是緊急特需,臣可以出具公文核發。”
鄧煳的爽快倒令石頭一愣,他和聲道:“鄧大人能識大體,本皇深表感謝,還請鄧大人再允許預支巖城邊軍的三個月軍餉,由本皇順路帶去激勵巖城軍心。”
鄧煳臉色一變,挑眉道:“各軍軍餉一向各自報領,巖城駐軍非靈皇陛下所屬,此事臣是無法做主的。”
石頭沉聲道:“鄧大人,據本皇所知巖城邊軍的軍餉被扣發的非常嚴重,邊軍士氣低落,面對大月的百萬大軍鬥志衰竭,本皇率軍去駐援,如果不能提升邊軍計程車氣,那等於是讓破塵軍去巖城送死,我想鄧大人也不希望邊軍大敗的危國害民吧。”
鄧煳一皺眉,搖頭道:“靈皇陛下,此事己非臣能做主,請陛下去向太子殿下請旨為妥。”
石頭冷道:“鄧大人,本皇是大羅皇尊,身份地位比太子只高不低,現在本皇令鄧大人即刻出具巖城預支軍餉的公文,如果鄧大人違抗本皇的旨令,本皇立刻下令斬殺右司馬衙門的官吏。”
鄧煳挑眉抗聲道:“靈皇陛下,您雖是身份崇高的大羅皇尊,但大羅國法最高,您觸犯了國法一樣是死罪。”
石頭陰冷道:“沒有軍餉去激勵邊軍士氣,本皇一樣是帶人去送死,如果鄧大人認為本皇和三萬修神軍將士應該去送死,本皇願意承擔斬殺臣吏的死罪。”
鄧煳眉一挑就待抗議反駁,忽憑空有股巨力束縛住了他,強大的威懾撲壓而至,在毫無徵兆中被制住了,他驚悚之下掙動不得。
耳聽石頭喝道:“將士聽令,立刻搜查右司馬衙門,將鄧大人的直系家眷全部拘押,搜出右司馬官印,令書吏官出具核發軍餉公文,不從者立刻斬殺。”
眾將士洪喏一聲,擁奔出去行事,軍人們明知這麼做不對,但有石頭嚴令在先,再有三個殿帥也吩咐了歸屬督帥聽令,捅破了天他們也不會猶豫的,只管執行軍令。
石頭上前伸手握住鄧煳的左臂,淡漠道:“鄧大人,隨本皇走一趟吧。”說完拖拉著滿面驚惱的鄧煳出了右司馬衙門。
主官被制,副吏們那敢多言,驚惶的出具了公文,軍兵用搜到的右司馬官印在公文上用了印,然後拘押著鄧煳的六十二名直屬親人上了八輛官車。
石頭一聲令下隊伍直奔右司徒衙門,宮車內鄧煳驚惱道:“靈皇陛下,您這麼做己是死罪,京城都出不去的,現在收手還來的及,臣不會上告的。”
石頭對這鄧煳有了些好感,淡漠道:“能不能出去是我的事,鄧大人不必操心。”
鄧煳皺眉的搖搖頭,他己知道石頭是位上仙,但這麼大膽的作為實在是不智,到了這一步他沉默是最好的,多言只會招禍。
大隊飛速的趕到了右司徒衙門,這裡也是國庫所在地,緊鄰著皇城而建。石頭獨自下了宮車上臺階到了衙門外,對著驚惶戒備的門衛自報了家門,門衛慌忙入內喊報。
石頭率兵走入了右司徒衙門,一看這裡比右司馬衙門大了近一倍,不但有衙衛,還有許多的禁軍,看來國庫重地守衛也是森嚴的。
他的率兵出現,立刻引起了恐慌性的警訊,大量的禁軍從遠處向右司徒衙門集結,等石頭走到正官堂門時,有數百的禁軍湧現在正官堂門兩側,長戈排舉,弓箭齊瞄,與石頭帶入的二百多人對上了。
石頭肅容威立在正官堂口,沉著的看著正官堂內,恍如那些舉兵彎弓的禁軍都是不存在。很快官堂內匆匆走出一個身穿繡魚官袍的官吏,這個官吏有六十上下,面容清瘦,頭髮灰白,有著一雙鷹似的銳利眼睛,整個人精神抖擻。
官吏警惕的一掃場面,並沒有上前朝拜石頭,直接立在官堂口生冷道:“原來是靈皇陛下,不知靈皇陛下帶著重兵衝入國庫重地是什麼意思?”
石頭臉一沉,挑眉道:“本皇是大羅皇尊,你見了本皇不朝,知罪嗎?”
官吏不懼道:“守護國庫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