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護法,聽起來可怪好聽的呀!”
“好聽!”班侗恨聲接道:“真他媽的……”
刁猛連忙噓了一聲道:“班兄,禍從口出,柳伯倫的血漬未乾,你我嘴巴上,可得多多注意一點。”
班侗長嘆一聲,沒接腔。
刁猛笑道:“別的不用說了,天已經快黑下來,想必不會再有人來領號牌了,咱們也該收工了吧!”
可是,他的話聲未落,一陣急驟鑾鈴之聲,由遠而近。
這兩位,連忙循聲向大門外瞧去,暮色蒼茫中,只見一騎健馬,疾馳而來。
刁猛苦笑一聲道:“想不到還有生意上門。”
話聲中,那—騎人馬,已在大門外停住,一位風塵滿面的白衫青年,飄身下馬,在門口守衛的指點之下,緩步走進大門,向他們這張負責登記的公案前走來。
班侗自我解嘲地一笑道:“不要緊,開飯店,不怕大肚皮,生意是多多益善呀!”
白衫青年已安詳地走到公案前,向著班侗抱拳一拱手朗聲說道:“這位先生請了!”
班侗冷眼向白衫青年一掃之下,不由目光為之一亮,脫口讚道:“好俊的小夥子。”
原來這位白衫青年,就是周幼梅所喬裝,女扮男裝的美姑娘,當然會很俊啦!
周幼梅存心一探虎穴,以期能解開前些日子中,“玉觀音”文素瓊在“逸園”中中毒被擒之謎,所以才喬裝前來。
同時,她也擔心大白天不易矇混,故特地揀這個薄暮時分才來。
周幼梅謙笑道:“先生過獎了!”
班侗一手執筆,一手翻開登記簿,照例地問道:“尊姓大名?”
周幼梅含笑答道:“小可姓周,名遊,就是那‘周遊列國’的周遊’。”
班侗一面振筆疾書,一面接問道:“什麼門派?”
周幼梅接道:“小可不屬任何門派,但寒家世代習武,算得上是武林世家。”
班侗接問道:“那麼,仙鄉何處?令尊上下如何稱呼?”
周幼梅從容不迫地答道:“小地‘監利’,先父不求聞達,又棄世過早,可能先生不會知道,但提起家伯名號,武林中人,大都有過耳聞。”
班侗接問道:“令伯父如何稱呼?”
周幼梅正容說道:“家伯父上一下民,人稱‘雲夢釣叟’。”
真夠意思,她居然將自己的父親,說成了伯父。
班侗身軀微震地抬起頭來,注目問道:“你是‘雲夢釣叟’週一民的侄公子?”
周幼梅點點頭道:“不錯!”
班侗目光深注地問道:“你此來有何意圖?”
周幼梅不禁失笑道:“先生這一問,不是太多餘了嗎?”
“此話怎講?”
“你們這兒,正在招賢納士,小可也算是武林中一分子,如今,自動前來投效,卻怎麼反而問起我的來意呢?”
班侗笑了笑道:“小老弟,我要糾正你的稱呼,我姓班,名侗,現為本幫護法之職……”
周幼梅截口笑道:“原來先生就是名震江湖的‘千面諸葛’……”
班侗截口苦笑道:“又來了!老弟,這‘先生’二字,我聽得實在不舒服,你還是叫我班護法吧!”
周幼梅歉笑道:“那很抱歉!從現在起,小可就叫你‘班護法’好啦!”
“現在,我再糾正你的問話。”
“小可正恭聆著。”
班侗正容接道:“本幫是登記向本幫效忠的人,而並非招賢納士,同時又因為你老弟,是週一民的侄公子,所以,更須特別查明一下。”
周幼梅呆了呆道:“那我這一趟,算是白跑啦!”
班侗皮笑肉不笑地接道:“先說你的來意?”
周幼梅苦笑道:“我的來意,自然是想憑一身所學,在貴幫中,謀個差使呀!”
班侗冷冷一笑道:“可是,你的伯父週一民,卻在暗中與本幫搗蛋!”
周幼梅故意聳聳肩道:“如非我那位伯父不識時務,我也不會想到要向貴幫效力了。”
班侗微微一怔道:“此話怎講?”
周幼梅輕輕一嘆道:“說來,這也算是家醜,俗語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但班護法既然要查問我的來意,我也只好硬著頭皮,說說自己的家醜了。”
一旁的刁猛插口接道:“周老弟,你最好是說簡單一點,俺們還餓著肚子哩!”
“是,是,”周幼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