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文山搖頭苦笑道:“這設想,不太可能,真要有這種巧事,那就巧得太不可思議了。”
“那麼,”林永年訕然一笑道:“白老弟是否另有高見?”
白文山沉思著接道:“我想,如非林兄於無意之間洩漏訊息,那就是前此在‘羅浮山’救助我大師兄時,被敵人認出了你,事後因久久搜尋不到,才放出這訊息來,讓全體武林同道,*你出面。”
林水年連連點首道:“對,對!這倒是大有可能。”
白文山接道:“我也不過是如此假設而已,好在這事情無關緊要,咱們毋須將它放在心上。”
林永年默然點首間,白文山又正容接道:“已經快近三更了,賢伉儷請早點歇息,我還要到外面去查探一下,如無特殊情況,咱們明天立即起程。”
說完,也不等林永年接腔,立即飛身出洞,一閃而逝……
三更過後,白文山悄然出現在朝雲峰那座山神廟旁。
他的判斷不錯,吳化文那一批人,果然原班人馬,早已回到山神廟中。
此刻的山神廟,燈火輝煌,人聲嘈雜,看情形,顯然是來了更高明的人物,不曾將白文山這等強敵,放在眼中了。
當然,山神廟的四周,也安置了不少明樁暗卡,但以白文山的功力之高,這些人自然不能察覺。
惟因目前情況特殊,而且大出常情之外,白文山為免打草驚蛇,也不敢過於欺近,只是悄然隱人山神廟左側約莫十丈處的一株枝葉濃密的葉樹中,暗地窺探著。
他剛剛隱好身形,廟內傳出那“四全秀士”的語聲道:“***,待會兒只等師母一到,我不把那個糟老頭搜出來,好好地消遣他個夠,我呂不韋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白文山聽得心頭暗懍:“怪不得……原來是公冶如玉那賤人要來……哼,這小雜種也夠意思,居然取名呂不韋,以秦始皇的老子自居……”
他念轉未畢,只聽吳化文的語聲笑道:“老三,呂不韋改成韋不呂也行呀!其實,你這姓名,老早就該改一改的了,否則,如果秦始皇和老牌呂不韋泉下有知,真會同你算賬哩!”
呂不韋的語聲苦笑道:“老二,你還好意思尋我開心。”
吳化文的語聲道:“我並非尋你開心,老三,如果我們的判斷不錯,縱然師母來了,你的心願,也未必能償。”
呂不韋哼了一聲道:“你,只會長他人的志氣……”
吳化文的語聲截口接道:“老三,話不是這麼說,你想想看,如果方才那個獨腳老頭,果然是咱們恩師所要找的人,決不致瞧不出咱們的來歷,是不是?”
呂不韋的語聲道:“這個,我倒是同意。”
吳化文的語聲道:“那獨腳老頭既已知道咱們的來歷,那麼,他還會呆在這山中,讓咱們請來幫手去抓他嗎!”
呂不韋的語聲道:“但事實上,咱們前後的暗樁,都未發現他們離去,同時,那三匹健馬也自行回來,足證他們並沒離開這巫山山區。”
吳化文的語聲道:“這倒是有此可能,不過,也並非完全正確。”
“為什麼?”
“難道他們不能抄小路兔脫嗎?”
呂不韋的語聲道:“老二,你總愛同我抬槓。”
吳化文的語聲笑道:“這是判斷問題呀。”
呂不韋的語聲,將話題岔了開去,“奇怪,師母既已飛鴿傳書,說明提前趕來,為何到現在還沒到呢?”
吳化文的語聲道:“她老人家又不會飛,哪有這樣快的?”
呂不韋哼了一聲,半晌,才輕輕一嘆道:“但願五師妹也趕來,就好。”
吳化文的語聲笑道:“你呀!總有一天,會栽在女人的褲襠中,再也爬不起來……”
忽然,一陣急驟的馬蹄聲,由遠而近。
吳化文的話鋒一陣道:“可能是師母來了,咱們快迎上去……”
緊接著吳化文與呂不韋二人,匆匆奔出山神廟,向官道上奔去。
白文山冷冷一笑,由濃密枝葉的隙縫中,凝神靜觀發展。
少頓之後,吳化文、呂不韋二人,畢恭畢敬地,陪著一位宮裝婦人和一位紅衣女郎,快步走了回來。
那宮裝婦人,杏眼桃腮,膚色白裡透紅,雖然可能是三十五六的年紀了,但身材仍然是那麼蛔娜多姿,舉手投足、一顰一笑之間,更是顯得風情萬種,媚態橫生。
至於紅衣女郎,年約雙十,儘管姿色並不怎麼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