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要提醒你一點,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一個人,孤掌難鳴,藉助外力以完成心願,又有何妨!”“錯了”門外響起一個蒼勁的語聲道:“眉兒只說對了一半。”隨著話聲,柳伯倫已緩步而入,柳如眉連忙替兩人引見之後,才目注乃父問道:“爹,您說眉兒是那一點說錯了?”柳伯倫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話是對的,但‘藉助外力以完成心願’,就不對了。”柳如眉一愣道:“為何不對?”柳伯倫笑道:“丫頭,如果兩家人變成一家人,還能說是‘藉助外力’嗎?”柳如眉方自俏臉一紅,柳伯倫卻目注林志強,誠懇地說道:“‘賢侄,老夫當年與令尊也曾有過數面之緣,雖無深交,卻也算老朋友,所以,不得不託大,稱你一聲賢侄了。”林志強笑了笑道:“多謝柳前輩抬舉,小可功力消失,渾身乏力,請恕不能起床拜見之罪。”柳伯倫連忙扭頭向柳如眉說道:“丫頭,怎麼還沒給你林世兄服下解藥?”柳如眉抿了抿櫻唇道:“不是‘世兄’,是‘世弟’……”柳伯倫截口接道:“世兄也好,世弟也好,快點給他服下解藥。”柳如眉道:“爹!他這個人,可頑固得很,一直到現在還沒點頭,服下解藥之後,萬一他反臉動起手來,那可不太好。”“放心。”柳伯倫含笑接道:“你這位林世弟,是深明道理的人,決不會像你所說那麼容易衝動。”扭頭向林志強笑問道:“賢侄,你說是嗎?”林志強淡淡地一笑間,柳如眉已取出一粒白色藥丸,喂向他的口中道:“快點嚥下去,盞茶工夫之後,即可復元。”柳伯倫含笑接道:“賢侄,你們方才的談話,大部分我都聽到了,現在,我不再贅言,只問你一句:對於我方才所說,兩家變成一家的事,有無異議?”林志強嚥下口中藥丸,故裝迷糊地笑問道:“小可還沒明白前輩話中含義……”“賢侄是故裝迷糊?”柳伯倫拈鬚微笑道:“好,老夫索性說明白一點。”扭頭向柳如眉笑了笑道:“丫頭,你出去瞧瞧外面,方才曾發現敵蹤,可能他們也該發動了,你要多加小心!”“是!”柳如眉嬌應一聲,姍姍地出室而去。柳伯倫這才向林志強含笑問道:“賢侄,你看,我這丫頭,是否還差強人意?”林志強笑道:“柳前輩太謙虛了,令嬡算得上瑤池仙晶,豔絕人寰,‘差強人意’四字,未免大大地委屈了她。”柳伯倫目光深注地問道:“賢侄,這是你的由衷之言?”林志強點點頭道:“當然!”“那麼,”柳伯倫注目接道:“如果老夫以小女許配與你,你該是樂於接受的了?”雖然這是林志強意料中的事,但驟聞之下,仍然使他禁不住為之一愣,然後,不知所云地道:“這個……”“這個”了半晌,卻沒法接下去。柳伯倫含笑問道:“是嫌小女蒲柳之姿,不足以配君子?”林志強連忙接道:“不!柳前輩,令嬡慧外秀中,乃人間仙品,人生有妻如此,夫復何求……不過……”柳伯倫截口接道:“是因老夫並非俠義道中人?”“也不是。”林志強接道:“不瞞柳前輩說,小可自幼已訂過親。”柳伯倫接道:“這個眉兒已向我說過,就是那‘雲夢釣叟’週一民的女兒?”“不錯。”“據眉兒所說,週一民已絕口不提往事。”林志強輕輕一嘆道:“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這也不足為奇,但我卻不能辜負那情深義重的幼梅姑娘。”柳伯倫笑了笑道:“故舊情深,這是賢侄的可敬之處。”微頓話鋒,才沉思著接道:“我看,賢侄,只要你不嫌棄眉兒,我倒可以替她做主,不爭什麼名分,以年齡大小,姊妹稱呼……”林志強截口苦笑道:“柳前輩,這問題,請留待以後再談。”柳伯倫注目問道:“為什麼?”林志強神色一整道:“柳前輩,小可身負血海深仇,此身有如斷梗飄萍,居無定所,那有心情去談兒女私情的事。”“錯了!”柳伯倫正容接道:“賢侄,正因為你孑然一身,身負血海深仇,才必須先談兒女私情的事。”林志強禁不住苦笑道:“柳前輩此言,可使小可更迷糊啦!”柳伯倫注目接道:“賢侄,方才,眉兒已經同你說得很明白了,只要你點點頭,咱們即可名正言順地公開宣佈,號召武林俠義道同仁,對白骨魔宮同申撻伐。”林志強搖搖頭道:“事情如果能如此簡單,我二叔老早就發動啦!”柳伯倫道:“賢侄,你這話,也只算說對一半,須知你二叔再強,也只是一個人,何況他本身情孽糾纏,又不便公開出面,但我卻不同,我有整個‘赤城山莊’做基本力量,‘臥虎莊’也不能不受我的影響……”林志強截口嘆道:“柳前輩,這些,我想暫時不談。”“我必須要說,”柳伯倫注目接道:“賢侄,老夫雖然是名利中的俗人,但卻只此一個女兒,只等咱們合作,完成心願之後,我的一切,還不都是你們小倆口的。”林志強輕輕一嘆道:“前輩盛情可感,但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