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銘偏頭看她,就想知道她是不是真懂了,結果卻聽她繼續說道,“你們是一對相愛相殺的好基友。”
“……”姜銘佩服她的想象力,整個人都驚呆了。
聞心瀾自有道理,形容敵人不用“狡猾”“奸詐”這類詞,而是用上“聰明”二字,豈不是很能說明問題?
“捏捏這兒。”見他不說話,聞心瀾就當他預設了自己的說法,指揮他為自己服務。他的手藝真心不錯,給他捏按了一會兒,腿真的舒服很多。
享受著姜銘的vip星級服務,聞心瀾又拈起一塊小點心,不過這次她可沒剛剛那般斯文,一口就吞了下去,然後一邊咀嚼,一邊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很快她的目光就定了下來。
人群中那個煢煢獨立、略顯落寞孤寂的女孩,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到,不管她走或是站,似乎都和身邊的人沒有關係。若她身週一切人或物都是背景,那她表現出來的氣質,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格格不入!
是她真的凡到脫離塵俗,還是身邊少了一個讓她墮入紅塵的人呢?
看到這樣一幕,聞心瀾忍不住對姜銘道,“也許那個敵人說的沒錯,今晚你可能有機會的。”
“沒有機會。”姜銘回答她的時候,用了肯定的句式。
“你可知道,一個女人的心再是高不可攀,再是冷硬,也有伸手可及、渴望溫暖的那一刻?”聞心瀾從一個女人角度,描述了一下女人心。
“若是心早就不在了呢?”姜銘問她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不在了?為什麼不去搶回來?”聞心瀾不覺得他是會畏縮不前的人。
“她不一樣。”換了別的女人,姜銘喜歡了,怎麼都要搶回來,他不怕任何人。可是對慕容蘭心,他沒有底氣,不是趙允初太強,而是——她不是荀容!
他可以把慕容劍心當荀意一樣去寵愛,卻無法把慕容蘭心當荀容一樣去愛,不知道為何,他心裡總是有那麼一道坎,邁不動跨不過!
他好像只能遠遠望著那個似近實遠的女人,心裡才是平靜的。
要想改變這種狀態,似乎只有等他哪天想通了,真正的想通了,才有那麼一絲可能。
“哪裡不一樣?”聞心瀾動了好奇心。
姜銘沉默不答。
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或者答不上來的,他一向都是這樣處理——一言不。
聞心瀾也拿他沒辦法,不過她也不是喜歡刨人根底的人,於是就換了一個問題,“你在心裡是怎麼定義我的?沒打什麼歪主意吧?”
當然沒有!
誰喜歡兇悍的女人!
姜銘對她的定義很明確,“戰友。”
“這個我喜歡。”聞心瀾對他的回答相當滿意,把腿從他腿上移開,放到地上,“那麼戰友,我們一起上戰場吧。”
姜銘微笑點頭,起身將她扶起,向主會場走去。
老壽星慕容秋山已經出來講話,說明壽宴正式開始了,作為過來祝壽的晚輩,豈有坐著不動的道理?
慕容秋山在兩個孫子慕容名心和慕容晦心的伴扶下,上臺講了幾句場面話,接受掌聲和齊聲祝福後,就退到了場下,和一些老人家喝茶磨牙去了。
這時候晚輩會在長輩的安排下,依次過去拜壽,說祝壽詞。
慕容家嫡系子孫在先,其次便是旁系親眷,以及一些遠親,就算有賓客比他們更尊貴一些,也不會和他們爭個先後。
等慕容家的後輩宗親都祝壽之後,便輪到有身份資格的賓客了,趙允初的大伯沒來,就由其父趙須明帶著他和薛盼排在了第一位。
姜永年在父親的示意下,沒有和任何人爭,等六大家族的人都進去拜壽之後,才帶著夫人和兒子出場。
聞心瀾雖然很不想去,可既然來了,又哪有置戰友于不顧的道理?只能硬著頭皮頂上。
隨著父母給慕容秋山拜過壽,姜銘自認事情就算完了,心裡輕鬆不少。
慕容秋山卻沒放他走,“小銘,還不給爺爺介紹一下這個女娃。咱們明海可沒這麼俊秀的女娃娃,你是打哪兒拐回來的?”
難道趙允初說的刁難來了?
姜銘不及多想,便恭謹的回道,“她姓聞,名心瀾,心上微瀾的心瀾。我們是極要好的朋友,她便陪我來給您老人家祝壽了。”
因為人還沒拐回來,所以姜銘就沒對此作答。
“極要好的朋友?”慕容秋山慈祥一笑,“跟爺爺還藏著掖著,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喜歡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