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嫣兒被他笑紅了臉。
楚源站直身子,看著滿臉紅暈的嫣兒,緩緩地說:“那幅畫是你的,早就是你的了,不用擔心,我沒有奪人所愛的嗜好。但願我哪一天想要看一看的時候,你別告訴我它已經沒有了就好。”
嫣兒尷尬地咬了一下嘴唇,“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從來都不損壞自己的心血之作。你以後想看的時候就來看好了。”
看著汪浩洋已經朝他們走過來,楚源知趣地閉了嘴。
嫣兒走到地中間,環顧了整組圖畫。這些夢裡的東西在現實裡給了她好多的快樂。夢裡夢外,只要是自己的生活,都是財富。
這間房子讓幾個人拾掇得有模有樣 ,將來會有更多的收藏,一點一滴地積累,這裡應該很豐富。想到這些,嫣兒就對大家說:“我以後會把這裡填的滿滿的,讓你們進來的時候都沒地方落腳。我修嫣兒的生活不只是那一年。精彩還在後邊呢!呵呵。”
汪浩洋問她:“你的將來也要慢慢過,現在到二樓去看看那還有什麼沒佈置的?”
嫣兒牽了小溪的手,小溪不忘她剛才的戲弄,就掐了她一下。嫣兒一咧嘴,小聲威脅她:“自古都是小姑子最難纏的,你再這麼虐待我,我以後給你好看!”說完還瞪圓了眼睛怒視她。
小溪忍不住笑起來,“你怎麼看上去像個上古的人呢。哎,你怎麼就想起‘嫂子’來啦?多彆扭啊,我們倆的距離都讓你的話給拉遠了,太好笑了。呵呵呵呵。”
嫣兒也笑。這會兒想起來,突然冒出的話,就是很離譜,無形中把小溪說得大了好幾歲。
程海回頭看著嫣兒和小溪,她們兩個笑吟吟的,渾身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快樂應該是她們的本性。程海想。
二樓裡,只有嫣兒的燙臺和碼邊機的位置沒有固定,汪浩洋和程海幾下就給固定好了。
楚源又把一些掛畫的移動架安裝好,一切就OK了。
汪浩洋告訴嫣兒,他要趕到外地的酒店去處理一些事情。在她開業的那天會趕回來。
嫣兒就送他上了車。
楚源也跟著走了。
小溪和程海說要回家去看看。嫣兒本來想和小溪說說私密的話,無奈她如今是名花有主的人了,只好放她走了。
***
天已大亮,嫣兒很不情願地從被窩裡爬起來,好像賴床啊。
一通折騰,總算吃了飯,到賣場的時候,張赫已經開了店門。
幾個人又把嫣兒繡好的一些商品從二樓搬下來,重新擺到貨架上。
楚源來了,他看嫣兒正在忙,就指指樓上,嫣兒會意地朝他點頭。
又看了看貨架上的東西,確定不再缺什麼,嫣兒囑咐郝甜他們幾句就到樓上去看楚源。
嫣兒到了二樓推開工作間的門,看見楚源正坐在她的花架前,看著她那幅還沒完成的“沙灘”的繡畫,手裡拿了一根繡花針,試探著繡下一針,又把它退出來,反覆了幾次,最後還是把針穿了過去。
嫣兒悄悄地走到他的身後。楚源已經縫完了一針,這會兒又把針從繡布的下面穿了上來,嫣兒只顧看繡布上的線,楚源的胳膊抬起來她也沒注意,結果,楚源手裡的針一下刺到了她的下頜,她慌忙往後躲,針尖還是劃破了她的面板,一絲殷紅從那個小創口裡滲了出來。楚源一驚,趕緊站起來,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掏出自己的手絹兒去擦。
嫣兒趕緊擋住他,笑著說:“沒事的,我自己擦吧。”她拿了一塊兒紙巾在傷口處沾了沾。
楚源縮回手,歉意地說:“沒聽到你回來,疼嗎?”
嫣兒難得看到楚源犯錯,突然看到他愧疚的眼神,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自己可以小小地懲罰他一下了。於是,她就用小手捂著下巴,微微點了下頭,說:“疼。”
她這麼一說,臉上又有痛苦的表情,楚源就拉下嫣兒的手,低頭看她的傷口,這針扎的傷口看上去不起眼,但是會很疼他是知道的,嫣兒的面板白淨又剔透,那個傷口雖然很小。可是滲出的血絲很顯眼地浮在上面,顯得突出極了。
用一個手指碰了碰,他就說:“還是去社群的醫院裡處理一下吧,這針不乾淨的,別再感染了。”
嫣兒一下握住他的手呵呵地笑起來,“我又不是紙糊的,有那麼嬌氣嘛?原來你楚源也有這麼心虛的時候。”
楚源抽出手,嚴肅地說:“我是說真的,這傷口一定要處理的。別笑了,我們去醫院吧。”他拉起嫣兒的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