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如今吃了飯不躺一會,一個下午都沒什麼精神。
雪雁見狀忙叫了小紅去備車,坐了一會便扶著黛玉一起回家去了。剛回到家,自有春纖青鸞上來扶黛玉回房歇息。燕兒那頭迎了上來,也要扶雪雁回去休息。
雪雁因沒有午睡的習慣,倒不是很困,只笑著搖頭問:“你書澈姐姐呢,我們一不在家。她便出去野去了?”
燕兒笑著回道:“方才有人送了東西來,老爺吩咐要備回禮,書澈姐姐便去庫房裡尋東西去了。”
雪雁納悶,問:“送了什麼來?誰送來的?”
燕兒抿嘴笑道:“是送給小姐你的,小姐回房去看看就知道了。”
雪雁忙回房一看,桌子上頭擺著的是一個正紅色的大禮盒,開啟來一看是兩匹雲錦並一付翡翠頭面。
雪雁沒見著帖子,便問燕兒:“這是誰送來的?”
燕兒忙笑道:“說是天香樓的東家送來的,給小姐的生辰賀禮。”
雪雁一時啞口無言,只覺得渾身冒冷汗。天香樓!果然是同穿!但……但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生辰是哪天,又怎麼知道自己住在林家?當初她留的地址,可是貓耳朵衚衕裡的宅子,並不是這裡啊!
燕兒見雪雁神色不對,忙問道:“小姐怎麼了,可是這禮物不對?我不知禮物上有什麼忌諱,就收了下來,小姐可別惱我。”
雪雁趕緊搖了搖頭,安慰燕兒道:“你別擔心,只是我方才在二嫂子那裡有些乏了,你去給我倒被茶來,要我往日配的金銀花茶。”
燕兒忙應了下去,雪雁趁著燕兒走了,在那禮盒裡頭細細摸了一遍,果然在盒子裡摸到一層夾縫,她伸手往裡一探,感覺到一層紙製之物就夾著往外一抽。
到手的是一封信,雪雁不敢現在就看,只得快步走回臥室,將那信藏在自己鎖著的妝匣暗格裡。藏好了信,她心裡又尋思了起來。吳均瑜在京城時,從沒對她提起過還有同穿,難道說吳均瑜也不認識這人?但這人就算知道她穿為雪雁,又知道雪雁在林府,也萬沒有知道雪雁生辰的道理,要知道這個時候姑娘家的生辰八字可是很保密的,只有在相親時互換庚帖才能被人知道。
雪雁從未相親過,生辰也只有黛玉和黛玉貼身的幾個丫鬟知道,再就是吳均瑜知道了。這樣一來,很有可能這人之前就已經認識吳均瑜了,並從吳均瑜嘴裡聽說過雪雁,這才能解釋為什麼知道雪雁的生日。但這麼一想又說不通,如果真是吳均瑜的舊識,又是同穿,怎麼會那日乞巧節的時候,雪雁錢不夠結賬,還要了雪雁的信物只說日後要賬時所用。
雪雁這頭想得腦子都要炸開了,那邊書澈抱著東西進了房裡,問道:“姐姐要不要親自寫個回帖?想來是吳大哥的好友,不然也不會給姐姐上賀禮了。”
雪雁這邊就算不認得別人,也得承認下來了,不然這就是敗壞名聲的事兒,那東家可是個男的,雪雁無故認識外男,就算不是她主動的,也會落得個傷風敗俗的名聲。
“帖子便不必了,勞煩妹妹替我跑一趟,把這東西給我家裡的小廝送去,讓他去給回禮,我寫個條子妹妹帶上,將條子給進寶看了,他自然知道怎麼說。”雪雁笑著道,走到桌前開始寫留言。
書澈點了點頭,又有些可惜的說道:“我自個送去豈不是更便宜,沒得中間再轉一道,多得麻煩。”
雪雁邊寫條子邊樂了:“只怕你是想著去了天香樓能得些好吃的回來罷?你只管放心,我叫進寶帶幾樣點心,只挑那冷的送來,不會壞了口味。”
書澈被道破了心思也不羞不惱,只笑著去找禮盒將東西裝了,又對雪雁道:“這裡頭是一套古董酒樽,我看不出朝代,李明泉管事說是前朝的。想來你們做生意的,家裡不缺這些,這一套並不算貴重,我想著可以拿來擺在店裡做做樣子,便挑了這套。”
雪雁收好紙條放進禮盒裡點頭笑道:“你如今眼光品味俱是不錯的,不必再同我報備了。只一點,你記了賬不成?”
書澈點頭笑道:“李明泉管事記是記了,可他又說老爺有吩咐過,說姐姐平日裡沒少往府裡拿東西,這東西只當是姐姐的私物,記完又消了去。”
雪雁心中一陣感激,但這事兒她還不敢跟林如海說,只拿了荷包給書澈,叫書澈送回家去。
書澈皺眉把荷包丟了回去,怒道:“姐姐如今是當了小姐就跟我生分了?我倆之間也要這些虛的?我與姐姐跑個腿又怎麼了,還要這些個東西的?”
雪雁掩嘴噗噗直笑:“你這丫頭,這裡頭的賞錢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