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去了豈不是讓人笑我林家家教不好,嫡庶不分?還有那寶姐姐,不過是一商賈之女,我若帶了她去,我被人笑了也罷,她必是會被人輕看了去,到時有個什麼言語上的不快,我便是好心做了壞事。”
雪雁點頭道:“你既知道這番道理,方才為何不說?”
黛玉聽到這句,眼眶又紅了:“我當時便想說的,可是面上只是稍微有些神色,外祖母便說我如今沒母親教養,不知孃家的重要,若是我一人獨好,沒有孃家的依靠也是要讓人笑話。”
雪雁一聽大怒:“她說你沒有母親教養?”
這話可真是惹怒了雪雁了,身為外婆,居然說自己的外孫女是個有娘生沒娘教的,這還是外婆嗎?這是狼外婆吧!
黛玉點頭道:“外祖母就是這樣說的,我才惱了。我雖母親死的早,可我母親並不是沒有教我,論教養我一點不比那府裡幾個姊妹們差。為何這樣說我?”
雪雁氣得咬牙切齒,放聲說道:“你只管帶了二姑娘四姑娘去,其他人再來說嘴,一律就把你方才說的講出去。她們若是不要臉,咱們也不必留臉面,你又不是沒地兒住了,大不了回咱們林府的宅子去住。這般不慈之人,外頭也不會怪你不孝。”
第 116 章 黛玉發火
黛玉見雪雁比她還惱,急忙說道:“你且小聲著點,外頭還有別人呢。”
雪雁被黛玉這一提醒,才想起還有一紫鵑在她們這裡,但是紫鵑如今還在東廂裡,怕是聽不到兩人的對話。
雪雁心中又急又惱的,忍不住恨起賈母來了。若不是這個老不休一直在裡頭從中作梗,黛玉又怎麼會落得如此尷尬的境地?這回若是真的帶了探春和寶釵去了尚書府,只怕別人就算不當面取笑,背地裡也會說三道四的。
兩人面上都不大好看,雪雁站在那想法子,黛玉也坐著默不作聲,不一會書澈喘著氣進來了,咕咚咚灌了幾口茶這才說道:“這回是不帶都不行了,方才我們才出了院子,老太太便派人通知了各院的姑娘,說是三日後一同去尚書府做客。”
雪雁忙問道:“可說了帖子是派給誰的?”
書澈想了想說道:“聽各房的語氣,好像並沒有說。”
雪雁冷笑了一番,安慰黛玉道:“如此還好,去了尚書府後,你只管如此這般。”
黛玉聽完點了點頭,雖她也不想作踐自家姊妹,但老太太先不給她留後路,她也沒法子了。
這事就這麼揭過了暫且不提,只說那幾個院裡的姑娘們聽說要去尚書府做客,各個都是喜形於色。唯有迎春不大想去,可司棋勸道:“難得能出去玩一次,姑娘即便不想去,也想想我們吧。”
迎春無法,只得答應了同去,但她又沒什麼首飾頭面,又擔心了起來。司棋忍不住在房裡罵道:“這下作的老貨,只當我們都是瞎的呢,偷了姑娘的頭面出去當了,有了銀子也不贖了回來。姑娘且等著,我這便去尋了二奶奶。把那下賤的東西抓起來。”
迎春不想鬧大,唯恐沒了面子,又攔不住司棋那爆脾氣,眼瞧著司棋走了。急的在房裡哭了起來。
正哭著寶玉進來了,見迎春在哭,忙上去又勸又哄。過了一會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寶玉也跳了起來:“我就說那些奶嬤嬤們最不是個東西,不過仗著我們小時候吃過幾口奶,如今越發的膽大妄為了。二妹妹若是慣著她了,日後更是要騎到你頭上來的。還不如回了老祖宗,把她打了出去才好!”
迎春本就不想鬧得大了,誰知寶玉來了也這般說,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她的奶嬤嬤她管不好。人家只會笑她,這般鬧了出去,更要落了人的口舌。
她這一急,竟站起來哭著往梨香院跑去了。她也不知怎麼的,就覺得林妹妹聰明見識又多。只怕林妹妹能給她想個好主意。
雪雁和黛玉才商量完,黛玉正洗了臉,準備繼續做針線,突然聽得院子裡有哭聲。雪雁和書澈忙出去一瞧,見是迎春,兩人皆是一愣,跟著上前扶了迎春進了上房。
雪雁不住的勸道:“二姑娘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可別哭了,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小姐欺負二姑娘了呢。”
迎春忙止了哭,可還是忍不住的抽泣:“是我的不是,我一時亂了套,只想到林妹妹了,便來尋一個主意。”
黛玉放了針線走了出來。叫雪雁再去打盆水來,這才拉了迎春在熏籠上坐了,細聲細氣的問道:“二姐姐有什麼事只管說來,我若能幫你,必不藏私。”
迎春哭著將自己奶嬤嬤把自己的首飾頭面都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