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陽想和納藍元霜談談,或許更準確的說,他是想和藏在納蘭元霜身體內的另一個自稱是阿修羅的傢伙談一談。他是唯一正面接觸過,並知道阿修羅存在的人。他感覺不到阿修羅的惡意,雖然昨天晚上被摔個鼻青臉腫的人就是他。
小鴛出來換水,看到李冬陽斜靠在納藍的涼塌上發呆,嚇的不輕,“二爺,您來了怎麼不進去呀?”
李冬陽向內間的畫房看了看,壓低聲音問,“你家小姐在做什麼?她,她還好吧?”
小鴛並沒有聽出弦外之音,熱絡的請李冬陽進門,“小姐在裡邊作畫,二爺可自進去,婢子得去換水為小姐洗筆。”
李冬陽點點頭。他腳步沉重的向納藍的畫房走去,頗有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氣勢。
小鴛也搞不清楚這位爺今天想出什麼名堂,偷笑著,端了染黑的墨盆跑出去,還不忘記將外房的門關緊。
納藍仍對著自己的畫作發呆,秉筆的右手停頓在半空中,遲遲不肯落下,怕壞了畫中人的樣貌。她努力的思索著,瞳孔中全是那帶著鳳凰鳥的英挺男人的影子。
李冬陽找了個合適的距離,穩穩站好,過了許久,仍不見納藍將注意力轉向他,顯然是太過入迷了,壓根就沒發現他的存在。
只得輕咳,擠出自己並不擅長的微笑,力圖把氣氛營造的溫和些。
“霜兒畫的真好,這鳳凰神鳥涅槃重生,隱隱透出斜睨天下的氣勢,而畫中的男人威武挺拔,與鳳凰的陰柔形成鮮明的對比,這的確是一副難得的佳作。我還不知道霜兒有如此畫藝,真是佩服。”
納藍從自己的沉思中猛然驚醒,正好聽到李冬陽這番文鄒鄒的誇獎,她彎彎的長眉一邊向上微挑,“呦,你何時到的,也不出聲。”
聽見納藍元霜很正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