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元長老滿臉的焦急:“原本這件事情是不該告訴你的。皇上感染了瘟疫。”
“什麼?”他竟然真的感染了瘟疫?方才一路過來之時我本來隱隱有些察覺,但此時元長老親口告訴我,我竟一時之間無法承受。手中的參湯“哐”一聲掉了下去。元長老眼疾手快,將其接住。
“今天早上早朝的時候皇上就有些不對勁,早朝一半的時候就暈倒了。太醫查出來是感染了瘟疫。原本這事情不該告訴你。皇上在失去意識之前就有聖諭,不可讓你接近他。但之前給的方子都用過了,一點起色都沒有,太醫們也束手無策。皇上的聖體是天下臣民的福祉……”
“我知道了……帶我過去……”元長老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我打斷。我急速步上臺階兩名侍衛跑過又要攔著:“丞相有令……”卻被元長老攔著。
幻天大陸的規矩和初和大陸有很大的區別。文武百官朝服皆以白色為底色。宮中御醫皆著白色錦衣。此刻,太醫們白晃晃的站了一地。四大長老中公孫長老的醫術也頗高些,但此刻他扶著凌然哥哥的脈象,眉頭緊緊的皺著。引的一室人皆屏住呼吸。
我自正門而入,人群緩緩讓出一條道來。公孫長老也起身站在一旁。我在凌然哥哥的床邊坐下。他嘴唇龜裂泛白。臉色雖然煞白,但並不是沒有一絲血色。可雙眼之中佈滿了血絲,顯然是這幾天勞累過度。按理說有我的藥在哥哥村落點燃,救援者是很難再感染到病疫。可是凌然哥哥勞累過度,身體虛弱,比別人抵抗地要低的多,所以才至如此。
我緩緩抬手,輕扶上他的脈搏。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眼眸都看向我。
凌然哥哥脈搏微弱,若不是從小師父就用藥湯給他泡著,估計這回連這點微弱的脈息都已停止。按理說,令讓哥所感染的疫病和村民們的是一樣的。但在脈搏上看來卻比別人的要嚴重的多。一時之間我竟然無從下手,不知該如何是好。
站了一地的文武百官似看出了我的臉色,紛紛頷首,有人還低沉的哭泣。
“聖女啊,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院長來走到我身邊小聲的問道。
我心中也拿不定主意。但這樣的情況從未見到過。若是平常人,早就沒有了性命,但凌然哥哥卻還支撐著一口微弱的氣息在。這樣起死回生的醫術,整個幻天大陸,除了師父了再沒有第二個人擁有。可此時……
我輕輕搖頭,半晌到:“我不知道……”
元長老的動作有一些遲緩和愣怔。久久才反應過來,忽然伏在凌然哥哥的床邊開始哭泣。其餘三位長老也跟著哭了起來:“皇上……”
我只覺心中如被掏空了一般,緩緩步向殿外。
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但為何好人卻不見得能夠長存。像雪鳶和凌然哥哥這樣一心只為蒼生著想的皇帝能有幾人,卻終究難有好的收場,為什麼?
殿內的哭泣聲一片,殿外的陽光火辣辣的,刺的人雙眼生疼。我緩緩步下長階。麻姑遠遠地匆忙奔了過來,在我身邊說了些什麼,我卻一句也沒有聽到。
在初和大陸如此,在幻天大陸也是如此,都逃不過生死別離。但死的那個人為什麼從來都不是我。
宮外的歡呼聲一片,都在美譽讚揚著皇帝的才能了得,帶領他們度過了這次災難。更有人對著佛光寺下凌然哥哥的雕像三叩九拜。在幻天大陸不倡導跪拜之禮。這樣的行禮算是最膜拜的禮節。我一路走來,看著大街小巷熱鬧一片,直覺腳下輕飄飄的。
宮內的所有醫理都看過了,師父書房的所有書都翻過了,就是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我望著那片茫茫草原,會意闌珊。
師父說,他曾經生活過的那個世界很美好。是不是可以超越生死。如今兩個時空都沒有了他的蹤跡。或許他是回到了自己的那個時空,真好!
“不得了了,聖女……不得了了……!”麻姑策馬奔來,嘴裡含糊不清的喊著。馬還沒有停下來,人就已經栽倒在了我面前。
“什麼事情這麼急……也不慢點,摔著了沒有了。”我扶起她問道。
麻姑平復下心緒,但還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可了不得了,雪晴……雪晴開口說話了……”
我不以為然的看她一眼,繼續泛著手中的醫術:“當時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看把你激動的。真是年紀大了,掩不住情緒了。”
麻姑張嘴結舌:“什麼叫年紀大了,你才比我小四歲……”
我笑道:“好好好……是我年紀大了,不懂得年輕人